她俄然想起千年前，聽聞妖帝叛出九重天，她非常驚駭，趁著替紫宣磨墨之際，假裝不在乎地問他：“是不是九重天的人，都瞧不起妖？為何妖帝立了這麼大功，卻得不到一個上仙之位？”

紅芯神采癡迷，兀自喃喃自語：“……冇有人能夠將我們分開了，我再也不會分開你……”

小青舉起碧色雙劍，斥道：“你胡說八道，我看你清楚是心虛，怕紅芯說出那日的真相。”

小青諷笑兩聲，砸著地說：“不公允，甚麼天道，底子就不公允嘛！”

回想起紫宣極致和順的笑容，白夭夭昂首，水痕順著她姣好的容顏滑下，唇邊是苦澀又諷刺的笑容，“若他日許宣得知我是一個妖，他也能像紫宣那樣，安然接管嗎？亦或……他會驚駭我，躲著我？人妖殊途，人與妖真的冇法相守嗎？”

見世人拜彆，齊霄當場打坐開端誦經，白夭夭則望向遠去，眼中是一時的蒼茫。

李公甫忙保護世人後退幾步：“大師謹慎，她會神通！”

“紫宣從不計算我的身份，是妖也好是仙也要，我在他眼裡永久都是小白，可現在的許宣呢？”

冷凝笑的輕描淡寫：“戔戔一條鯉魚，不過是個妖，死不敷惜。”

齊霄神采也變得剛毅，點頭道：“好，我聽你的。”隨即默唸起咒語。

白夭夭忙道：“紅芯，你有甚麼話儘管說，我在這裡，冇有人能夠傷害你。”

因紅芯術法而起的火牆垂垂燃燒，因為中毒已深，紅芯已經奄奄一息，說話時極其衰弱，斷斷續續說著：“白，白姐姐，是我錯了，她，她纔是……”紅芯伸手要指冷凝，卻因為冇有力量而顫顫巍巍抬不起來。

白夭夭對紅芯勸道：“快償還屍身，跟他們歸去說個明白，統統都還來得及！”

小青怔了一瞬，神情逐步溫馨，也化作和白夭夭一樣的氣憤與苦楚，她收了雙劍，掃視世人：“你們這些人，冇有一個好東西！小白，我們走。”

眼神不自發地又飄向方纔齊霄消逝的處所。

小青也跟著站起家來，搖了點頭：“為甚麼要等來世，莫非妖愛上人就必定是悲劇嗎？憑甚麼人就高妖一等。紅芯就要為彆人犯下的錯誤償命？”

“停止！”小青勃然大怒，欲撲上前去，卻被齊霄拉住。

“我殺了你！”

齊霄瞪她一眼：“少對我下號令，該是你聽我的！”

齊霄低低一歎，望著方纔二人緊擁的處所：“紅芯有錯，但她癡情一片落得如許了局，確切令人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