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看她亦如看陌生人普通,一字一句道:“白夭夭,你若執意分開,我不會讓你死。你要叛變妖族,我也如你所願!待到他日陣前相見,我要你親眼看著,我們如何奪下九重天!”
小灰踟躇一瞬,倉猝跟上,卻又不捨地回望許宣等人,畢竟還是跟著小青走了。
凝睇著她逐步消逝的背影,許宣雙拳逐步緊握,而中間的法海也是麵色不佳,表情忐忑。
小青的手在袖中攥緊:“我是妖,站在妖帝身邊是無上榮光……”
法海也是麵色慘白,不敢回嘴。
他望著懷中的白夭夭,唇邊勾起自如笑意,白夭夭則衰弱道:“相公……這一次,我能獨行……你出去吧,剩下的我本身來。”
蓮火竟然不自發悠悠轉滅,斬荒的身上有黑紫色妖氣流竄。
這一次發作的疼痛,較之前幾次更甚,並且彷彿冥冥當中自有差遣之意,白夭夭不由抱住頭,痛苦道:“北荒!他要我們去北荒!”她痛得幾近站立不住,斜斜倒在了許宣身上,“既是如此……我恰好去找他問個清楚,救回小青……”
斬荒對勁地看著世人,又凝向白夭夭:“白夭夭,現在你還是不肯意為妖族效力嗎?”
許宣低頭吻上她的額頭,本身的汗水則也順著滴在了白夭夭慘白麪龐:“這平生,我都不能讓你單獨麵對難關……”
小灰擔憂地疾呼道:“白娘娘!”
小青忍不住想衝到白夭夭身邊,卻被斬荒緊緊抓住,不由一邊掙紮一邊喃喃喚道:“小白……”
“但是一想到小青,我就坐立難安!”白夭夭蹙眉,呼吸也更沉重了。
妖族之眾逐步散去,臨走前均朝著白夭夭投來鄙夷的視野,法海氣得一跺法杖,心脈未愈的震傷此時痛的他指尖顫抖,彷彿在嘲笑他的自作多情,他忍不住怒道:“本來她竟是誌願投向妖帝的……”
法海趁機上前去拉小青的手,相觸之處卻如被火灼,本能般刹時放開,小青驚詫望向他,他似也認識到本身失態,轉而厲聲問:“我再問你最後一次,你當真要留在妖族嗎?”
“且慢!”
法海濃眉緊蹙,再不說話,與梗著脖子的小青對視一陣後,便彆過視野望著一旁共渡蓮火的許宣、白夭夭,而小青,卻隻覺身邊的紅蓮火焰灼得不是白夭夭,而是將本身狠狠吞噬此中……
他用心讓許宣同法海出去看小白受這紅蓮淨火,不也是為了激他們發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