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她同法海，或許畢竟是不成能了。

小青看她亦如看陌生人普通，一字一句道：“白夭夭，你若執意分開，我不會讓你死。你要叛變妖族，我也如你所願！待到他日陣前相見，我要你親眼看著，我們如何奪下九重天！”

蓮火竟然不自發悠悠轉滅，斬荒的身上有黑紫色妖氣流竄。

白夭夭在萬象令的差遣下垂垂站立不住：“可一旦開戰，又是多少仙、妖死亡，你可曾想過？這千年來，你亦從未顧及妖族死活，現在，又憑何讓他們為你的野心送命？”

“好！你身犯叛族大罪，本日是留你不得了！”

“若身為妖，便要傷人，我不肯為妖！”

許宣神采擔憂至極，終究倒是無法地看著白夭夭一點點鬆開手，帶著小灰往結界中去了。

白夭夭忍著龐大的痛苦，倔強說道：“正因我是妖，纔不能看著你以眾妖為棋子，佈下此局！”

許宣卻搖了點頭：“我們須立即分開，大亂就在麵前，容不得我們多想了。”

“那你可知當年九重天之以是能夠收伏四海，靠的便是我十萬妖軍助力！天帝是以許我上仙之位，可待到戰事已平，他卻翻臉無情，竟讓白帝脫手傷我元神！現在，我就是要帶著妖族，拿下九重天！同是上古血脈，妖族憑何低他一等！？”

法海終是忍不住開口道：“這已是第二道，如果再不前去，恐有傷害。”

“莫非？”白夭夭噙著淚水看向他，想起方纔若不是小青及時呈現提及蓮火，怕是本身危矣……如許想來，她似是看到了一絲但願，卻對小青處境愈發擔憂。

法海視野驀地冰冷：“我覺得你是被他抓來，是以前來相救，直到妖帝遣人來接我們進入，我亦不信他說你已歸順妖帝，而現在……你是肯定要與我們為敵？”

白夭夭冷聲說道：“我修煉千年，未曾服從任何一方。現在我來，隻是想問上一問，曆經千年，三界終究戰役共處，你又為何恰好要挑起戰事？”

許宣愁眉舒展，更加擔憂：“想必這千年，妖帝就藏身在此處，隻是不知是何秘法，這裡竟泄不出一絲妖氣來。”

四十九道蓮火儘數化為四十九朵紅蓮，白夭夭的靈珠更加晶瑩剔透，緩緩歸位。斬荒心中雖是波瀾湧動，唇邊卻還是笑意，連語聲都實足安靜：“我有言在先，定不會食言。白夭夭，從明天起，你與妖族再無乾係。隻是，我且問你一句，就算你離開妖族，人、仙，當真會接管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