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她深受時勢所累,瞞著統統人在人間界金山寺設下陣法,步步為營,而你卻不知,與你心心相印的娘子,早得了貪吃的訊,伶仃赴會,與我相見,想從我身上取走破軍。許宣,你輸了,輸在情字!”
法海抬首:“如果因為我的身子……我早已看淡存亡。”
斬荒聞言略微迷惑,就在這遊移的時候,俄然間,竹林地上陣陣金色佛字流光閃過,竹葉快速飄飛將斬荒囊括在中間,許宣將心頭血逼入劍身,天乩劍頓作龍吟之響,劍光轉為血紅,滿地金色佛光中顯得分外刺目。
斬荒仰天大笑:“我一世謹慎,也算精於陣法,現在竟遭了你這後輩的算計。本日我唯有與你同歸於儘,纔算不枉了妖帝之名!”他眉間垂垂裂開一絲血線,金色樊籠震驚,隱有崩塌之勢,陣外許宣法海二人見狀,對視一眼,法海將頸上佛珠扣在雙手上,胸口溢位佛光,驀地間,地下的陣形快速轉動,能力之大,將三人身形隱冇於紛飛的葉片當中。
許宣到底不及斬荒,恰是被斬荒凝出的一團紫色妖力逼至胸前,法海驀地出杖替他擋下。
許宣神采一變,卻見斬荒十指指尖忽地抽出血線,向兩人纏繞過來!
二人同時道:“伐鼓宣戰!”
斬荒嘲笑一聲,以妖力劈開麵前紛飛落葉:“你以心頭血祭這陣法,莫不是想與我共赴鬼域!”
法海誦經之聲驀地間斷,許宣緊盯著斬荒胸口,亦是麵色慘淡。
逆雲眸中迸出淚光,他跪在地上,沉痛道:“主上還未豪傑遲暮,何故做此談吐!如果此去主上身故,逆雲願再為主上守上千年,等你返來!”
白夭夭竟覺眼眶有了一絲酸澀:“我……纔不要……”
斬荒看清麵前氣象,猖獗大笑道:“為奪我命格,先是以竹林佛光弱我妖氣,再以雙殺陣法克我功力,吟唱佛經,不過是要將我從竹林轉到此處,開陣移形,你們二人倒是真有幾分本領……”話一說完,斬荒便是大口喘氣,方纔一番決鬥傷他頗重,身形微微一晃,竟是幾乎滑倒,斬荒低頭,見大殿之上一地散落佛珠,微微蹙起眉頭。
許宣劍尖一挑,將斬荒靈珠落動手中,皺眉道:“破軍、貪狼,都被你從靈珠中剝離。莫不是放到你那侍從身上?不會……你為人狡猾多疑,定不會如此草率……”
“你也一樣,若心中不是為了法海,也才真正做獲得無懼勝負。”
“本日鹿死誰手還不決,你這後輩,彆在我麵前放肆!”斬荒收起笑意,運起妖力向前攻去,頃刻間紫色妖氣滿盈在竹林之間,天乩劍雪光隱現,碎葉紛飛,環繞著兩人身影纏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