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世人皆望著他,端木正隻好勉強的說:“大將軍籌辦剋日返朝,至於返朝以後,大將軍也不曉得。”
秋戈點頭答道:“我那曉得,家父向來不與我說這些,要問這個,還不如問端木兄,他曉得得比我多。”
“二公子,”柳寒換了個稱呼,拱手告罪:“城門關了倒無妨,我在城外有所山莊,徹夜可上那去,”說著又歉意的對秀雅說:“秀雅女人,本日不便,他日我再拜訪。”
柳寒隨口承諾,端木正含笑等在一邊,柳寒又向雨庵等人告彆,雨庵勉強回了個禮,秋戈送倆人下船,再返回艙中。
“哈哈哈,哈哈哈!”柳寒大笑:“端木大人慧眼如炬,這秀雅,我確切興趣不大,如果珠娘嘛,倒冇有題目。”
“好詩!好詩!”柳寒鼓掌讚歎:“不愧是名滿涼州的端木正。”
端木正苦笑下,秋戈說得不錯,秋雲向來不與他談這些,在秋雲的後代中,秋戈是受斥責最多的一個兒子,每過幾天便要被斥責一次,導致秋戈現在能不見父親便不見,並且他也不體貼這些事,整天遊山玩水,與人空談玄學,要麼便是修道,其他,比如軍政大事涓滴不睬會。
秋戈如有所思,嘴裡喃喃唸叨:“大漠孤煙直,長河夕照圓;妙,妙,絕妙,太絕了,憑這兩句,柳兄當在當今詩壇有一席之地。雨庵兄,這下該甘拜下風了吧。”
柳寒悄悄歎口氣,雨庵有些激憤的叫道:“我看就是潘老賊的狡計,調走大將軍,讓方達接任,這方達算個甚麼東西,若他主掌涼州,涼州必然大亂。”
“哦,另有這回事,”柳寒恰到好處的驚奇了下,黑暗中,端木正站在轎邊笑道:“我看你隻是對秀雅的興趣不大,柳兄眼界夠高的。”
艙外夜色已濃,繁星高掛天幕,江麵月光粼粼,四下花舫歌消酒熄,端木正起家告彆,柳寒順勢也告彆,秋戈挽留柳寒,奉告他城門已關,現在也回不去了,乾脆就留在花舫。
“最難消受美人恩,再說了,這名妓還是妓,隻要有錢便能睡。”柳寒隨口答道,遠遠的柳鐵牽馬從夜色中出來,這期間他一向等在內裡,端木正的親隨則是抬轎過來,在黑暗中,模糊約約還稀有人等在那。
“有錢便能睡?”端木正點頭感喟:“這話用在其他花舫倒不錯,可這秀雅不是有錢便能睡的,粗鄙無趣之輩,人家恕不歡迎,你就是有錢也不可,不信,你歸去問問王掌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