鯉魚妖道:“鴻俊,你把我放到前麵,你究竟在做甚麼?”
“最遲徹夜,你下屬的狀就要告來了!”封常清氣得渾身顫栗,“明日早朝,你還要當禦史台的談資,你讓我這張臉往哪兒擱?往哪兒擱?!”
鯉魚妖:“……”
封常清手持戒板,在李景瓏漂亮的側臉上拍了拍,氣得直喘,又道:“本日長安販子坊間,都在傳你,半夜半夜放著受傷部下不管,跑去平康裡狎妓……你……”
封常清經驗完,也不再理睬,又一瘸一拐地出來。封夫人這才倉猝叮嚀侍女取布巾來為李景瓏擦去血跡,說:“你腦筋如何就這麼軸呢?認個錯,你哥也不至於這麼動肝火。”
“如何辦啊――”鯉魚妖被裹在承擔裡,一副天塌了的神采。
仆人、婢女紛繁站在迴廊下幸災樂禍地看好戲,長安常有人傳,李景瓏繡花枕頭,內裡儘是草包。少時出身封常清姑母家,幼時母親早亡,四年前父親李牟隨岑參出征塞外,中了匈奴人一箭後傷重不治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