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鴻俊嘿嘿一笑，低頭瞥見李景瓏寫的紙，問：“這是甚麼？”

鴻俊忙擺手道冇有冇有，袁昆說：“鯉魚給錢，滾吧，魚食留下來，至於你……”

“旁的人算過命，都是從側門走的。”青年男人客客氣氣說道，“我等你好久了，李景瓏。”

“是。”青年男人點頭，說道，“外頭那位能瞥見你的將來，我能看破你的內心。我們不能算是妖怪，固然……我偶爾也會吃人。不過起碼現在不吃人。”

鴻俊莫名其妙，在紙上寫了，趁便按了下指模。袁昆說：“總算集齊了。”

“鯤神萬福！”鯉魚妖倉猝跪下了，說，“小的求求鯤神，指導一條明路……”

李景瓏答了聲是，便在一旁看著。

袁昆說：“你留張欠條，欠我一個靈魂。”

就在此時，門外有人喊道：“李長史！驅魔司李長史！”聽聲音倒是大理寺黃庸。李景瓏便去開門，把人放了出去。

袁昆不露聲色將紙收起，說：“說罷，想問甚麼？”

現在他裸著上身，腹肌表麵清楚，一身小麥色肌膚，腰際圍一襲烏黑卷繡金紋王裙，雙足不丁不八地站著，神態隨便，卻有種君臨天下的氣勢。

“騙鬼。”鴻俊眼眶紅了，“昨早晨還吼我來著。”

“我不會將但願依托在一個凡人身上！”重明怒道。

李景瓏退後，心想袁昆如果妖怪，必須儘快歸去與鴻俊籌議對策，留下這欠條，隻要本身死守本心，不胡亂殺人，哪怕是妖怪也拿他冇體例。

李景瓏躊躇半晌，本想走，又感覺錯過了彷彿可惜，靈機一動，說：“算算你要找那人的下落？”

“歸正不是你的。”袁昆說，“也不是李景瓏的，後院有人等著你，去吧。”

“這兒先坐。”一個男人的聲音低聲說道。

“猜對了。”青雄暖和地說道，“時候未幾了，參議幾式罷，免得害我小侄兒又被割耳朵。”

鴻俊想了想，說：“冇有了。”

袁昆：“如何修煉成這德行，太冇美感了。”

李景瓏沉聲道：“誰的屍身？！”

鴻俊說：“我有錢。”

李景瓏轉頭，看不見鴻俊出去，袁昆在裡頭說：“還不快走？非要不時候刻在一處才心安？”

我在做甚麼？按完指印後，李景瓏才稍稍復甦過來。

鴻俊曉得青雄有個至好老友，乃是北海的一條鯤，隻是極少來中原，冇想到竟然在這兒碰上了！

“看他造化罷。”袁昆說，“怕就怕天魔複活之時，凡事人算不如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