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繁華領命分開。
趙霽眼睛微眯,他抬眸看著天子,輕笑著問,“父皇這麼說,那兒臣能有本日,還多虧了三弟,如此說來,兒臣是不是該向父皇討一個恩情,解了三弟佳耦的禁足,也好讓他們佳耦插手徹夜的除夕宴。”
“他被朕罰禁足是全朝都曉得的事,誰敢猜忌!”天子轉頭瞪了趙霽一眼,“你就是過分於心軟,你不倔強一些,將來要如何自保?”
天子聞言麵色頓沉,他冷冷道,“你放心,朕如若曉得是誰廢了你的腿,朕定讓他也嘗一下斷腿之痛。”
“哦?”天子來了興趣,他看著趙霽,“她莫非除了琴棋書畫以外,還會醫術了?”
“兒臣何時說過那樣的話,那明顯是父皇你多想了。”趙霽感喟揉腿,“明顯是父皇您讓兒臣闡發的,兒臣也就隻是在闡發那些罪證是不是荊州知府派人搶走的,如何到了父皇這裡,反倒是成了兒臣的錯了?”
天子深深地看著趙霽,哼聲道,“你這小子,不著陳跡就引火燒身,燒的還是彆人,彆人看你殘廢了,卻就屬你最奸刁!”
趙霽看了王繁華一眼,王繁華會心上前推著趙霽跟上天子,趙霽解釋道,“兒臣隻是想著現在兒臣的身材也好了很多,徹夜又是除夕,這除夕夜本就是闔家團聚的日子,這我們停止宴席,卻讓三弟佳耦留在府上的話,又會惹來外界猜忌。”
趙霽笑著點頭,“那兒臣可等著父皇的好動靜了。”
天子垂眸看著固然笑著,但是語氣卻非常暗淡的趙霽,哼了一聲道,“你滿足吧,朕這一輩子,就抱過你這一個兒子,也隻給你推過輪椅。”
趙霽笑著點頭,“父皇,兒臣何時說過那些話?隻是這除了荊州知府以外,現在另有誰不肯意二弟把那些罪證遞上來給父皇?那些山匪?”
天子瞧著他自嘲的模樣,眉頭緊促,語氣也沉了很多,“那朕如果這時候殘廢了,是不是他們那些朝臣就要嚷著逼朕讓位!”
“為何?”
趙霽驚奇抬眸看著天子,“父皇如何又把此事牽涉到三弟身上去了?”
藏在袖中的手卻逐步握緊,如若父皇真的曉得了是誰害他斷了腿,怕是會難堪了。
天子蹙眉,“他天然是找到了荊州知府犯法的證據,隻是證據半路被人劫走了。”
趙霽一笑,“那兒臣還得感激當年把兒臣推入絕壁的刺客了,不然兒臣怕是也不能享用父皇如此的報酬了。”
趙霽聞言抬眸和天子對視,天子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是朕的兒子,你身子的竄改,朕會不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