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
“哪來的?”
“壓根就不會有雷劈下來吧!”
這是有人不想他們分開了。
文竹心軟看向陸窈,尋求定見。
小五內心直打鼓,悄悄拉了拉陸窈的衣袖,“要不你還是帶著我主子跑吧,我拚了命也把它們擋著。”
老丈嘲笑一聲,儘是皺紋的臉上頃刻間爬起了一片黃毛,在坐的客人有的也起了黃毛,有的卻變得影影綽綽。
是黃皮子的尖爪。
利光閃過。
黃皮子新娘有點顧忌,“雷符?”
一張八仙桌旁,容珺幽幽感喟,“我那侍衛被這家女兒瞧上了,搶來徹夜入贅。”
主子有個萬一,他萬死難辭其咎。
“是。”陸窈言簡意賅,“怕了就放人,不想殺生。”
“多謝大師。”
“嚐嚐?”
“拜堂時候到了,郎君去往那邊?”
如果被她抓了個瓷實,全部頭蓋骨會被翻開。
文竹不成置信地看著小五,這還是阿誰在破廟裡對主子忠心耿耿的侍衛?
四周的來賓也跟著怪笑出聲。
“來了。”
“女人固然有法力,可他們人多勢眾的,我主仆二人不敢再拖累女人。”
“您可與我主仆二人同業,您的侍衛既入贅,便是這家的人了。”
陸窈眼睛閃過哀傷,她不得已闊彆親人,最見不得這些事,更何況這位容公子之前素未會麵便幫過她。
小五執劍擋在容珺輪椅前。
一身喜服的侍衛此次不再眼高於頂,而是寂然給陸窈單膝下跪。
容珺那張平平無奇的臉皮上,含情的眼眸帶上了笑意,轉動輪椅,挪動到了陸窈身後。
“還不給女人伸謝。”
莊園張燈結綵的中庭裡,整整齊齊地擺放著三列八仙桌,紅燈籠交叉其間,夜間薄霧起來,竟然一眼望不到頭。
陸窈眨巴了下眼睛,希冀中帶著調皮,“公子可願信我?”
黃皮子“桀桀”怪笑,放下了心。
小五顫抖了下,不敢看主子的神采。
陸窈晃晃手中寥寥幾筆的紙。
心念一動,容珺暖和含笑擁戴,彷彿剛纔阿誰提出要打暈小五的人不是他。
陸窈見容珺一向用“擔憂”的眼神看著小五,安撫道。
他有一身高深的工夫,但是麵對這些東西,他死不敷惜,唯願主子氣安然。
“桀桀,隨便拿張破紙也敢來我洞府搶人。”
他打小就是孤兒來著。
容珺明顯信不過陸窈,“可否費事女人把他打暈了帶走?”
“可那侍衛家中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歲小兒,老婆早逝,祖孫二人如何?”
小五繃緊了神經。
“這位女人執劍便是有本領之人,容某腿腳不便,若無侍衛伴隨,隻怕明日便喪命荒山中。”溫潤的白衣男人滿麵笑容,語氣儘是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