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姐姐。”顧墨寒眼神微閃,用心委曲地撇了撇嘴,“你受傷了,為何不喚月兒服侍?”
想到這,周皇後臉上的笑容這纔多了幾分。
常常想到這些,她就恨不能剜了長公主的心!
比及隻剩下烏黑的裡衣時,柳亦然這才發明,本身的衣裳早已鮮紅一片。
說著,還把一旁的傷藥遞到了他手上。
看著銅鏡中的本身,柳亦然咬牙,強忍砭骨疼痛一層層將外套脫了下來。
但是,聽到顧墨寒說本身在大理寺打打盹後,柳亦然的小臉卻沉了下來。
微涼的觸感讓柳亦然忍不住輕顫一下,小臉頓時火辣辣的,心跳也亂了節拍。
方纔在宮裡,真是千鈞一髮。
“你這是……受傷了!?”
她不怕人哭,她隻是嫌哄人太費事。
她並冇有奉告月兒本身受傷的事,怕那小丫頭看到本身後背上的傷口,又要哭個不斷。
月兒本就是王府的奴婢,服侍他的女人,天經地義!
他是個癡兒,就算他們兩人同床而眠,恐怕他也不會對本身生出甚麼不該有的心機,是本身多慮了……
周皇後神采陰沉,笑起來更顯可怖,婢女們垂首而立,殿內鴉雀無聲。
柳亦然冇發明他的非常,隻是好笑開口,“王爺想幫我,那便幫我上藥吧。”
說話間,柳亦然隻感受本身的後背和腳踝上的傷勢又減輕了一分。
柳亦然咬著牙,緊閉雙目,乾脆一狠心,直接將本身的裡衣脫了下來。
“冇,冇甚麼。”
……
他眼神一沉,聲音不自發的染上狠戾。
柳亦然倍感窩心,下認識放軟了語氣,“乖,不消找大夫,這點傷我本身就能措置。”
“月兒生性怯懦,如果奉告她,她定然是要哭一夜的,我不喜好如許。”
“啊啊啊!你如何俄然跑過來啦!!”柳亦然忍不住尖叫起來。
柳亦然兀自倒了兩杯茶,然後無所謂的說到,“我的傷看上去嚴峻,實際卻不礙事,上一點藥,明日就能規複的七七八八。”
顧墨寒看到柳亦然這副模樣,耳背一紅,然後用心揚起俊臉,一副癡傻模樣,就彷彿底子冇成心識到有甚麼不當般。
比及月兒分開後,柳亦然才笑按著顧墨寒的肩膀,將他按在了圓桌前。
“……既然如許的話,那我就先歸去歇息了。不然明天又要在大理寺打打盹。”顧墨寒攥緊拳頭低下頭,儘力用委曲巴巴的語氣回話,可內心,始終安靜不下來。
以是,她隻是叮嚀月兒幫本身打了一盆冷水,然後就放人歸去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