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炷香的工夫,官道被馬蹄震得模糊顛簸,前麵大隊人馬突然呈現在麵前,間隔我們百米以外停了下來。馬隊分處,一員闊膀大將緩緩走了出來,瞧見我們的步地,大聲問道:“前麵的但是白甲軍歐陽智囊?”
我嚇得從速與他圍著桌子轉,嘴裡解釋道:“老村長!老村長!彆打動!我真的冇有歹意。如果我是來緝捕你們的,帶來的兩千人如何也都把你們帶走了。更何況十常侍已死,誰還會惦記要取忠良以後的性命啊?”
“對了。”老村長回身跑回屋內,再出來時,掌中已多了柄連鞘的寶刀。他遞入刀兒的手裡說道:“這把刀跟從我多年,當年是我的一名老友打造,我本想將之帶進棺材。本日我便將它贈送你,有它在身邊就像爹在身邊庇護你一樣。”刀兒跪著,雙手接下寶刀,他不擅言語,便又磕了三個頭,村長倉猝把他扶起來。
老村長驚奇的神采凝固在臉上好一會兒,可垂垂又轉成警戒。他越想越不對勁,雙目慈和的眼神也逐步透出精光,眼角不時的瞥向牆上掛著的那柄鋼刀。
我忙不迭的點頭。村長又反身跪到恩公的畫像前,哭天搶地一番。我怕他年紀大了,受不了這個,倉猝將他扶起,按回坐位上道:“也是上天指引,讓他們姐弟相逢。村長,這是喪事啊,您就彆哭了,謹慎傷了身子。”
看看天氣,已近大亮,村長又不捨的囑托了幾句,我們才道彆前行。一邊走著山路,我一邊低頭看著刀兒,他的臉上閃現出與春秋不符合的慎重,而眼神中的果斷,則代表著他很難被其他的情素滋擾。
老村長衝動的道:“這麼說,蜜斯現在人在小沛?還嫁給了你的兄長?”
“張?”我也來不及想太多,忙喝道:“佈陣!籌辦迎敵!”話音剛落,中間一名兵士道:“智囊,現在敵眾我寡,小的建議我們退至林中打伏擊。”
剛整好步隊,忽聽一名兵士喊道:“智囊!身後揚起灰塵,似有人馬追來!”
我扶刀兒起來,三人坐在桌前一起吃了頓飯,席間村長就像一名母親要送出遠門的兒子一樣,提示提示這個,叮囑叮囑阿誰,操不完的心。刀兒則隻是一味的點頭承諾,嘴上自始至終都冇說過一個字。
村長一聽,驀地站起家子,躥身便去搶牆上的鋼刀綽在手裡,乾指喝道:“你究竟是甚麼人!?恩公的一對後代向來秘不示人,你又是如何得知的!?莫非是那宦官的餘黨?來取我們性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