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莫非是徐望月在求救?
裴長意低頭,細細摩挲著指腹,隻一昂首的工夫,他的情感便被收斂地滴水不漏,變得沉著和淡然。
“如果紅寶石綠寶石酒杯同時呈現在她麵前,她這般聰明,如何會喝本身麵前的那杯呢?”
“想不到,太子殿下對我庶弟如此體貼。多謝殿下體貼他的畢生大事,隻是他不過是個紈絝,怕是對殿下的大業冇有助益。”
裴長意緩緩轉頭看向太子,眼底是一貫的清冷和淡然,“微臣多謝太子殿下美意。”
太子嘴角悄悄上揚,勾畫出一抹淡淡的弧度,似笑非笑,“想不到裴卿兄弟兩個情深義重,卻又截然分歧。”
“至於你的那位庶弟,美人當前,他如何能顧得上本身的酒杯。怕是讓人換了酒,都渾然不覺。”
“隻是二女人並非是物品,豈能送來送去?”
她猛得推了一下桌子,想要離裴長遠遠一些,桌上的酒壺和盤子碎在地上,轟隆作響。
太子緩緩轉頭,盯著裴長意的清冷雙眸,一字一頓說道,“那兩個酒杯不過是騙聰明人的噱頭。”
徐望月本就是他要送給裴長意的一份大禮,隻是瞧不慣他這一貫清冷的模樣,纔想要逗弄他。
下一秒徐望月復甦過來,不成能的,麵前的人是裴長遠!
太子大笑起來,揚長而去。
“好。裴卿如此尊敬女子,倒是我該向你學學纔是。”
現在河東水患,百姓民不聊生,聖上為了此事殫精慮絕,而太子竟故意機在此尋歡作樂,戲弄臣子。
徐望月儘力想要保持復甦,指甲重重地掐進掌心,每一次用力掐,都能換得半晌的復甦。
太子現在的笑容奧妙而龐大,彷彿包含著千言萬語,讓人揣摩不透他真正想說的是甚麼。
太子嘴角微微牽起一抹玩味的笑意,狀似體貼腸看向裴長意,“哎呀,隔壁這是甚麼動靜?該不會是出事了吧?”
裴長遠一向在她麵前侃侃而談,一開端她還能聞聲他說的是甚麼。
厥後他離本身越來越遠,聲音越來越輕……
裴長意抿了抿唇,將杯中酒一飲而儘。
太子抿了抿唇,非常用力地點頭,“對呀,那日宮宴,我便看出來了,徐家這位二女人比她那位才女姐姐要聰明很多。”
太子一時吃驚,他倒未曾想過徐望月竟如此烈性,把隔壁的桌子都掀了?
“若她當真與我庶弟情投意合,我也不能能人所難。”
好一個能人所難。
裴長意語氣疏離,聽不出他語氣中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