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肯定嗎?”
跟著一道關門聲響起,榻上的人眼裡的光芒也被垂垂遮住,一條亮光的線逐步消逝在那白淨的臉上。
“這位奶孃是服侍府裡三女人的,那三女人名諱雲兮,幾月前就歸天了,繼她歸天後,她的奶孃也跟著不知所蹤,奴婢刺探不著。”
這就對了,莫非母親之前是在雲府做奶孃?
剛纔在底下淌的汗全都變成了盜汗,凍的她直顫抖。
“這位夫人,坐。”
桃櫻微蹙眉頭,嘴角撇著,有些不滿——一個丫環也敢來跟她拉拉扯扯的。
見拿捏住她,圓臉丫環臉上的淺笑模糊對勁。
這話就像一道轟隆,把溫靈整小我劈開。
“您是季大人身邊的人對吧?”
話落,桃櫻渾身一僵,隨後立即轉頭,一雙眼死死盯她,卻不說話。
溫靈聽到這名字,緊緊攥動手上的玉佩,麵前一亮。
桃櫻神采還白著,並不搭話。
這名字好耳熟。
晴兒看她神采,聽叮嚀隻好又開口:“您讓奴婢去問那奶孃身邊另有冇有帶著女兒,我問了好些人,一個年紀大些的老媽媽給奴婢說,陳奶孃的女兒在她進府之前就因病歸天了。”
“哎,夫人,我們夫人請您上去一敘。”
疇前在常州時,向來冇有誰敢這麼跟她說話,這可讓她憋了一肚子火。
但煙霧環繞中,不乏能看出那是位絕色女子,狹長的狐狸眼勾人,微薄的嘴唇又讓她顯得有些刻薄,可老是減損不了多少仙顏,反而成為她的一大讓人印象深切的特性。
“不去。”管他們夫人是誰。
但是現在……
她俄然感覺本身一向以來對峙的都是個笑話。
溫靈痛苦地咬住下唇,額頭上的汗水滾下,留下濕漉漉的陳跡。晴兒正要去喊大夫,轉頭卻被拉住衣角。
“出去吧。”
正堂中心,桌上的香爐纏繞著嫋嫋白煙,恍惚了中間坐著的女人的臉。
……
如果掌櫃的為了一時財帛,獲咎了哪位大人,那可就不好說了。
而中間的玉鳴機警,曉得麵前的人不能獲咎:“我們夫人姓桃。”
“請吧。”
這一看就不是淺顯的上房。
溫靈捏緊玉佩的手緩緩鬆下,隨即心臟像是被人忽地攥緊,喘不過氣來。
椅上的人不開口,隻垂著眸子一味品茶,一個眼風也不掃她。
她掃了眼手上的玉佩,把它悄悄放到小幾上,眼神浮泛迷離。
一個服侍人的丫環,叫她做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