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吧。”
更何況,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她也不是甚麼了不得的身份,哪有為她例外的事理。
疇前在常州時,向來冇有誰敢這麼跟她說話,這可讓她憋了一肚子火。
她並幾個丫環不尷不尬地站在那,垂垂很多人的目光都移向她們,桃櫻臉紅更甚,咬牙帶著人就要走。
不是她想的,是季鈺阿誰傳聞裡善妒的夫人。
桃櫻微蹙眉頭,嘴角撇著,有些不滿——一個丫環也敢來跟她拉拉扯扯的。
反而是站在中間的老媽媽看桃櫻警戒的模樣,眸光閃了閃,笑著開口:“夫人彆怕,我們夫人冇有歹意,您如何稱呼?”
但是現在……
剛纔在底下淌的汗全都變成了盜汗,凍的她直顫抖。
見拿捏住她,圓臉丫環臉上的淺笑模糊對勁。
這就對了,莫非母親之前是在雲府做奶孃?
“請吧。”
椅上的人不開口,隻垂著眸子一味品茶,一個眼風也不掃她。
桃櫻畢竟不是土生土長的都城人,不曉得都城和常州不一樣,一塊銀子丟下都能砸到四五個高官朱紫。
這一看就不是淺顯的上房。
“你……你肯定嗎?”
桃櫻轉頭一看,是一個圓臉的女人走上前,叫住她。
她轉頭掃了眼那女人,本不欲理睬。
“哎,夫人,我們夫人請您上去一敘。”
但煙霧環繞中,不乏能看出那是位絕色女子,狹長的狐狸眼勾人,微薄的嘴唇又讓她顯得有些刻薄,可老是減損不了多少仙顏,反而成為她的一大讓人印象深切的特性。
桃櫻眼球轉動,一雙手緊握。
溫靈聽到這名字,緊緊攥動手上的玉佩,麵前一亮。
室內的地上鋪著精彩絨毯,金絲楠木製成的小幾上,牡丹金絲花瓶斜插著幾束海棠。外頭小軒窗透出去的日光亮媚又溫和,窗外正對著江邊——任誰都曉得這是這樓裡最好的看景台。
而中間的玉鳴機警,曉得麵前的人不能獲咎:“我們夫人姓桃。”
合法他們要走的時候,背後俄然傳來聲音。
……
她涓滴不給情麵,圓臉丫環神采有些僵,但下一句勝利讓桃櫻停下腳步。
桃櫻總感覺,彷彿是在哪見過她。
如果掌櫃的為了一時財帛,獲咎了哪位大人,那可就不好說了。
圓臉丫頭見她要走,快步走疇昔,輕拉住她的衣袖。
她瞳孔微縮,隻感覺腦袋木得發脹,手也帶著輕微顫抖。
“夫人是住臨風居的吧。”
溫靈捏緊玉佩的手緩緩鬆下,隨即心臟像是被人忽地攥緊,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