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時整,西市鼓樓傳來暴動聲。我們衝上朱雀門時,長安城正墮入詭異的雙影堆疊——李治的儀仗隊與無人轟炸機群同時穿過承天門,胡商駝隊與磁懸浮列車在街角相撞。崔九郎的機器心臟射出鐳射,在空中炙烤出三維座標係:"每個穿越者都會激發時空癌變,而我是化療手術刀。"
他彈起枚開元通寶,硬幣在磁懸浮力場中裂成兩座微縮長安城:"五姓七望的銀窖藏著七萬噸鎢礦,而你的女官們..."硬幣俄然爆開,飛濺的金屬液在空中凝成上官婉兒的臉,"正在用《璿璣圖》編織區塊鏈帳本。"
當我拔槍射穿落地窗時,防彈玻璃的裂紋剛好拚成太極圖。我們墜出大廈的刹時,長安城的晨鐘與紐約股市的鐘聲同時響起。下墜的氣流中,他替我戴上氧氣麵罩:"記著,量子賬簿裡冇有盈虧,隻要膠葛態的挑選。"商觸地前一刻,我們跌回唐朝的溫泉宮。水霧中有血絲遊弋,構成納斯達克的指數代碼。崔九郎的機器心臟停止跳動前,俄然抓住我按向胸口:"現在你能夠扣動扳機了。"但我的掌心隻觸到兩枚晶片——一枚刻著SWAT-07,另一枚寫著武瞾的諡號。
我按劍的手俄然刺痛,劍柄埋冇的輻射檢測儀收回蜂鳴。他脊柱的奈米機器人正通過地牢石壁的鐵礦脈,向全城傳輸電磁脈衝。當我的佛珠串起電磁樊籬時,牢房俄然坍塌成粒子流,我們墜入一處地下銀窖——三十七個青銅鼎內煮著的不是銀錠,而是沸騰的液態量子晶片。
再次睜眼時,我坐在當代證券買賣所的VIP室。崔九郎西裝革履地排闥而入,背後大屏顯現著貞觀年間長安的糧價顛簸。他扯鬆領帶暴露機器脊脯:"歡迎來到真正的五姓七望控股個人,我們做空朝代,做多文明。"
我扯斷佛珠串成羅塞塔石碑的紋路,將舍利子嵌入渾天儀的玄武方位。當青銅齒輪咬合聲與地牢傳來的電碼同步時,空中俄然閃現全息投影——失落的糧船正懸浮在洛陽城上空,船舷的槐木紋路裂開,暴露鎢鋼打造的炮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