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環閉環了。"他俄然把量子晶片插進太陽穴，影象數據如瀑布流瀉，"我獵殺你九十九次，隻為禁止世家把持時空..."機器眼俄然爆裂，暴露藏著的全息投影：初唐的天空中懸浮著星艦，艦身上刻著五姓七望的聯婚族譜。

"你燒燬的隻是影子。"崔九郎在火場中拽起我，他的半張臉被燒熔，暴露鈦合金頭骨，"真正的世家藏在..."話音未落，我們腳下的石板俄然陷落，跌入一處地宮。冰棺裡躺著二十七個穿越者屍體，他們手中的《蘭亭序》摹本正用紫外線墨水寫著美聯儲的黃金暗碼。

子時整，西市鼓樓傳來暴動聲。我們衝上朱雀門時，長安城正墮入詭異的雙影堆疊——李治的儀仗隊與無人轟炸機群同時穿過承天門，胡商駝隊與磁懸浮列車在街角相撞。崔九郎的機器心臟射出鐳射，在空中炙烤出三維座標係："每個穿越者都會激發時空癌變，而我是化療手術刀。"

"娘娘，隴西李氏的三十艘糧船在汴河失落。"上官婉兒捧著龜甲碎片，未發覺那些焦痕構成了二進製代碼，"但司露台說昨夜熒惑行軌普通。"

卯時三刻，我們被私兵圍困在灞橋柳林。崔九郎拆下機器臂製成電磁炮，我扯斷珠鏈組裝成粒子加快器。當他的鎢鋼彈頭與我佛珠對撞時，爆炸產生的蟲洞中竟掉出2023年的軍事簡報——那場導致我們穿越的鈾礦爆炸案，具名者鮮明是清河崔氏的家徽。

他彈起枚開元通寶，硬幣在磁懸浮力場中裂成兩座微縮長安城："五姓七望的銀窖藏著七萬噸鎢礦，而你的女官們..."硬幣俄然爆開，飛濺的金屬液在空中凝成上官婉兒的臉，"正在用《璿璣圖》編織區塊鏈帳本。"

龜甲在炭火上炸裂的刹時，我瞥見了崔九郎的滅亡——貳心口的機器心臟被七根星宿釘貫穿，而握著釘錘的手竟是我本身的。占卜的煙霧在空中固結成薛定諤方程時，大理寺地牢傳來三長兩短的鷓鴣哨聲，那是我們商定的量子通訊頻次。

"這纔是真正的五姓七望。"他蘸著液態晶片在鼎身謄寫，銀汞主動擺列成K線圖，"從漢朝穿越來的張衡供應了地動儀核默演算法，宋朝的沈括教會他們製造信譽貨幣。"俄然扯開我的宮裝襦裙，肩胛處的胎記正與鼎紋完美符合："而你是最後一個能啟用‘文明躍遷和談’的密鑰。"

我咬碎後槽牙藏的氰化物膠囊——假的，卻嚐到鈾-235的澀味。崔九郎的唇壓上來時，核聚變的能量在齒間流轉："你的身材早被改革為反應堆，而我是獨一能接受你的冷卻劑。"灞河俄然逆流，魚群構成莫比烏斯環，將我們捲入河底的時候旋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