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暴風驟起,沙暴中閃現千佛窟虛影。長安拽著我袖角顫抖:"孃親聽!佛在哭!"窟內傳來梵唱混著鐵鏈聲,壁畫上的飛天俄然墜落,金粉凝成血字:"弑佛者,入無間"。
顧淮安:沙蟲噬咬的劇痛令他恍忽,這痛苦與當年剜鱗取血時一模一樣。他看著武媚娘為他包紮的手,俄然想起顯慶四年阿誰血月夜——她捧著鮫人淚對他說"會好的",眼裡卻映著皇權的寒光。
西域驕陽炙烤著駝鈴聲,我攥緊長安汗濕的小手,看顧淮安與粟特販子還價還價。他脖頸處的鮫人鱗在日光下泛著詭譎的幽藍,販子鷹隼般的眼俄然眯起:"郎君這玉佩...莫不是於闐王族的雙生佛印?"
第四幕 舊愛噬心
第三幕 雙生佛謎
夜宿鳴沙山,顧淮安在篝火旁擦拭彎刀。刀刃映出他後頸伸展的青鱗,我佯裝添柴靠近,瞥見鱗片下湧動的熒光血絲:"你的鮫人血..."
光暗同源,愛恨共生。真正的長生不是竄改循環,而是與本身的暗影和解。
長安俄然暴起,瞳人金芒如劍:"不準傷爹爹!"沙粒在她周身凝成鱗甲,佛窟震顫間,壁畫中修羅紛繁重生。顧淮安揮刀斬斷纏住我的骨鏈,鱗片崩裂處濺出熒血:"帶安兒走!去龜茲找..."
"顯慶四年,你為逆轉時空,用鮫人淚將靈魂一分為二。"祭司指尖點向我心口,"善魂成女帝,惡魄化修羅。"宮外忽傳來號角聲,黑袍人的沙蟲雄師已至城下。
武媚娘:觸碰水晶棺時,指尖傳來冰棺不異的寒意。二十三年來她總夢見血濺祭壇,原覺得是崔九郎的慘狀,現在才驚覺劊子手竟是本身執刀的手。當黑袍人喊出"mm"時,藏在胎記下的封印鬆動,暴戾之氣幾乎扯破明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