嶺南的荔枝熟到第三茬時,懷錶裡的奧妙終究見了光。那日暴雨沖塌後山藥棚,崔九郎在泥濘中刨出個鐵匣,鎖眼竟與懷錶齒輪嚴絲合縫。我舉著油燈靠近,見他手指發顫——匣中羊皮捲上,武周女帝與機器郎君的壁畫正泛著磷光。
落日把我們的影子拉得很長,溶洞裡的水晶棺在暮色中若隱若現。崔九郎俄然哼起走調的歌謠,歌詞混著兩個時空的方言。我扣緊他重生的手掌,機器與血肉的溫度在指縫融會,好似那年共握的引爆器,又像搗衣杵與柴刀碰撞出的炊煙。
燒燬工廠裡,我們戴著防毒麵具翻找穿越艙殘骸。他俄然踢到個鐵罐,滾出的竟然是我在嶺南用的搗衣杵。我顫抖著扒開廢鐵堆,找到半截焦黑的懷錶——表蓋裡嵌著我們在溶洞拍的證件照。
後山俄然傳來巨響,新來的貨郎惶恐奔來:"山體塌方處暴露個鐵怪物!"我們相視一笑,他往懷裡揣了把鬆子糖:"此次換你斷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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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光中,我聞聲兩個時空的雨聲交叉。展開眼時,崔九郎正用桐木義肢編竹篾,灶上煨著新釀的荔枝酒。他鬢角的白髮不見了,腕間紅繩繫著半枚青銅齒輪:"武掌櫃發甚麼呆?來嚐嚐今春的楊梅蜜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