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洞裡,有光芒嗎?看得見東西嗎?”老夏問。
”好,大柱,你已經是一個抗日小兵士了。“
方江躺在床上,看不見圖形,他插嘴問道:“大柱,洞裡好走嗎?有水嗎?有岔道嗎?”
方江勉強把頭抬起來,想去看圖,老夏趕緊攔住他,“你彆動,我舉著你看,很明顯,大柱他們誤打誤撞,闖進了仇敵在臥虎墩的奧妙堆棧裡。你看,這個設在山腹裡的堆棧,明顯是操縱本來的溶洞,加工改革後建成的。大柱,你接著講,那邊有甚麼?”
大柱一邊說著,一邊和老夏一起,畫著臥虎墩的地形圖,柴炭製成的“筆”在紙上畫出山後的簡樸表麵,“就是這兒,山腰上,猴子就從這兒鑽進了山洞裡,那洞呀,讓波折叢給擋住了,要不是猴子帶路,我們底子就看不見,那洞口可小了,我方纔氣鑽出來,董太太幸虧長得不胖,勉強也鑽出來了。”
“有好多的木頭箱子,摞起來,很高很高。另有好多大圓桶,都碼得整整齊齊,對了,那圓桶都有一股子怪味,可不好聞了。不但我,董太太也是不知所措,我們倆往前走,內裡空蕩蕩的,我有些驚駭,可又不敢一小我歸去,隻好跟著董太太往前走。”
“叔叔,我們要乾嗎?是不是要我帶著你們去找這個洞?”
老夏拿出紙筆,大柱坐在方江的床邊,漸漸邊講邊畫,“那天,也巧了,馬梨園裡的猴子,不曉得如何擺脫了韁繩,逃到了山上,董太太瞪著眼睛,非得賴我拆台,說是我用心放開的……這麼著,我跟她一塊上山追猴,夏叔叔,你想呀,那猴子上了山,的確象回故鄉了一樣,跑得緩慢,我那裡追得上?幸虧那段山不算陡,那董太太追猴的時候呀,滿山坡亂竄,工緻得也就跟猴子差未幾。”
“大柱,”方江歪著頭說道:“你把走出阿誰大洞今後,瞥見內裡的景象,那裡有鬼子的尖兵,在圖上畫出來。”
”我一訂婚手打列日本鬼子,給我爺爺,我爸爸,我媽媽報仇。“
“必定未幾,這個賊婆娘,老是想做甚麼就做甚麼,就連跟董先生,她也老是甚麼都不說。那天,她帶著我從山裡返來的時候,董先生還問了一句:‘你乾嗎去了?’董太太帶答不睬,說:‘你管呢。’她此人就跟炸了毛的雞的,逮誰啄誰。”大柱提起董太太來,仍然是滿臉仇恨。
大柱一邊畫,一邊講,“比及我們見到亮光,才曉得洞到頭了,本來覺得要出去了呢,誰曉得,爬過一個石牆,倒是進到了一個更大的洞裡。那邊就象……一個大屋子,好大好大的屋子,幾丈高的房頂,上麵掛著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