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混持續點頭晃腦地故弄玄虛，“先生，普通淺顯的蛇毒，蛇王散全都藥到病除，隻不過，碰到彆的的環境，比如金頂銀尾，就得另說了，當然了，那都是千年不遇的奇物了……”

過了兩天，陳榆仍然和阿混去黃崗鎮上賣蛇藥。項先生和阿四推著獨輪車，在離他們一箭地的街邊上“賣桔子”。

“那就對了，”阿混一臉嚴厲地說：“這小傢夥呀，跑得飛一樣快。彆的呀，它另有個奇異的本領，如果進入了哪家院子，會主動尋覓仆人的臥房，你想啊，它都是上百年景了精的蛇，比我們還聰明，象柴棚豬圈呀，配房耳房呀，它全認得，纔不在那些破草棚裡呆著呢，專門在暗夜裡溜出來，尋著房東的屋裡，悄悄就鑽出來了。”

臘黃臉轉頭問兩個火伴，“你們倆，瞥見有那種金頂……銀尾嗎？”

陳榆盯著這個瘦猴兒，不曉得為甚麼，他一下就認定，此人必然就是早就聞名的袁猴子，肥胖剽悍，一臉惡相，再加上公鴨嗓兒，必然是他！阿誰用柳葉刀殺死了易大江的袁猴子，陳榆恨不能頓時跳起來，跟他比劃比劃。

“啊？汽車？”阿混瞪大了小眼睛，一副摸不著腦筋的模樣，“先生，你們是……”

咣咣咣咣。

“先生，不是我誇海口，蛇不管鑽到哪個洞穴眼兒裡，包管手到擒來，冇有這套本領，還敢稱現世蛇王？想當初，我們在川西抓蛇，那滿寨子的五步蛇、眼鏡蛇、血青蛇、響尾蛇……”

“那好，”臘黃臉對阿混說：“就費事你們倆，跟我們走一趟，幫我們去家裡抓抓蛇。”

這三人穿著整齊，徑直來到陳榆和阿混的蛇藥攤前麵，為首一個身材高大，臘黃臉的人拿起攤上的藥包看了一會，昂首問道：“兩位，你們會抓蛇嗎？”

阿混手裡拿了一個銅鑼，點頭晃腦地邊敲邊嚷“家傳蛇藥，秘方配製，百年不遇，全天下毒蛇的剋星，我的蛇藥，醫治過中國的宰相，醫治過非洲的酋長，醫治過美洲的國王，蛇王散，百試百靈，名不虛傳。”

“甚麼金頂銀尾？”

陳榆拿了條五彩斑斕的大花蛇，纏在手臂上，爬過來爬疇昔，一會吐出分叉的紅舌頭，既素淨又可駭。引得一幫小孩子圍過來嘰嘰喳喳看熱烈。

時候不大，從鎮外，走進三個穿便衣的人來。

瘦猴子和另一小我對望了一眼，躊躇著說：“好象……冇有吧，也冇準，對，確切有一些小蛇，亮閃閃的，一轉眼就找不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