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此言一出,四周諸人無不駭怪,現場幾小我除了老夏精通文墨,其他人都無學問,更不懂考古之學。
揀出幾件不知何物的布狀衣物,石槽邊角暴露一個完整的陶甕來,小泥猴欣喜地叫道:“罐子,內裡必然有寶貝,說不定是一罐子袁大頭。”
揭開幾層腐敗的絲織物,方江拎起一根繡跡斑斑的鐵器來,約有三尺來長,老夏說道:“鐵鞭。”
“你又錯了,小泥猴,在袁將軍的心目中,這旌旗非常貴重,它是一代武將內心崇高的依托,當年袁將軍交戰疆場,旗號所指,破陣殺敵,曾經是多麼的豪放,到了暮年,他仍收藏著這麵旗號,也可想見有多神馳昔日的光輝光陰了。”
“大順通寶?”老夏讀出了銅錢上的筆墨,“方先生,這銅錢,是闖王當年所鑄的嗎?”
“我的天啊,”丁義把陶罐子抱起來,眼睛瞪得象銅鈴,“這麼多,這得值多少錢啊。”
方江伸手漸漸揭開大要上的一層纖維狀物體,那東西應手而碎,方江說:“這是旗號,應當是當年袁將軍收藏下來的闖王旗。看,這些穗子,還冇有完整爛掉。”
“這麼說,物以稀為貴嘍?”老夏笑道。
銅鐵上生著綠色的銅鏽,圓體方孔,上麵的鑄字清楚可讀,彷彿還看得出當年的熠熠光彩,一種經年隔世之感,瀰漫在玄色的土陶和綠色的古錢上。方江謹慎地捏起一枚,舉到麵前細心察看,俄然張大了嘴巴,神情衝動地站起家來。
陶罐裡,再無他物。
“恰是,”方江謹慎翼翼地把銅錢放在地上,持續往罐子裡察看,有些感慨地說道:“要說這批銅錢,貴到甚麼程度,那說出來可嚇人了。小泥猴,你感覺袁大頭挺棒的,是吧?我奉告你,要想換這一枚銅錢,彆說這麼一罐袁大頭,就是拿一馬車的袁大頭,嘿嘿,也換不來。”
“當然,”牛娃子冒充熟行地說:“比袁大頭還貴呢。”
“嗤,”牛娃子輕視地一笑,拍了拍小泥猴的肩膀,“這是三百年前的寶貝,當時候哪有袁大頭?小泥猴,你的確是甚麼也不懂。我看呀,內裡必然是金條,大黃魚金條。”
“嗯,這能夠是袁將軍當年的兵器,好沉重,可惜,都已經繡蝕掉了。看,這鐵鞭的護手有多精美,當年必然既標緻又威風。”
方江解釋道:“當年,這批大順通寶,因為冇有暢通,存世量極少,你們想想,闖王死了今後,誰還敢把他名號下的錢再拿出來?那不是找著殺頭嗎?是以嚴格說來,這批製錢,實在是從汗青上消逝了。到了民國期間,保藏家們費儘九牛二虎之力,一共查到了兩枚‘大順通寶’,此中一枚,被一個鄉村的小女孩當串在了毽子上,當作了踢毽子的響鈴,並且上麵又鑽了幾個眼兒,是以被專家們稱為‘四眼大順’。另一枚,因為儲存不當,缺了一角,被稱作‘缺角大順’,找遍全天下,就隻剩下了這兩枚‘大順通寶’,你們說,它值不值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