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那女子的眼神也有些不對,那裡有半點母親對孩子的慈愛,明顯是哀慼、冷酷,還異化著些恨意。
薑墨言的認親典禮還是很順利的,有童丞相這棵大樹撐著,天然冇人敢拆台。
丞相夫人裴氏是個三十不足的女人,通體一身蓮青色緞麵吉利紋通袖襖裙,因為保養得宜,雖育有一子一女,卻仍顯成熟女人的魅力,隻是嘴角的法律紋把她誥命宗婦的嚴肅展露了個完整。
薑墨言上前拜見了母親,接過裴夫人身邊老嬤嬤遞過來的一對翠玉鐲子,便站了起來。
西側間是個書房,整排的書架上擺滿了線裝書籍,文房四寶整齊的擺在桌案上。薑墨言對時裝書還不太適應,隻略看了看,便聽內裡榮嬤嬤帶了人出去。
老夫人吳氏是個平和慈愛的老婦人,隻是不喜喧鬨,暮年便將全部中饋交給裴氏,每天吃齋唸佛,很少出來走動。薑墨言由父親領著去佛堂見了祖母,得了一件老太太從手上退下來的白玉佛珠,聽了幾句嘉獎,便退出來了。
從母親誓死庇護孩子的行動看,她應當是個慈愛的母親,那這冷酷的眼神又算甚麼?看來還是在度量的紅綢嬰……等等,度量紅稠,抱綢――報仇。
看懂了畫的意義,薑墨言長出口氣,二話不說,拿起盒子拍在地上。既然老媽的意義是讓她報仇,那必是留上東西在這盒子裡。
前麵有些畏縮的站著兩女一男,和三個婦人打扮的女子,這些便是丞相的姨娘和庶子庶女了。薑墨言也都一一送了些見麵禮,算是打發過了。
那些丫環婆子看到這一遛大小不等的幾個箱子,都相互互換了個眼色,臉上的沉默換成了鎮靜。
“嗯,那這院子就由你管著吧。隻一條,你帶著世人隻能在院子裡和這間起居室活動,不經我答應,任何人不能進入我的臥房和書房。可都記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