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細問，那邊又來了幾小我，手裡都或拿或抬著一些東西。小葉讓人都抬出去，纔有個老仆上來道：“大蜜斯，小的奉相爺號令，給大蜜斯送來些玩意兒。”

丞相府的人丁不算太多。童祈善這一代單傳，彆的族人還都在故鄉度日，府裡除了他們一家便再無彆人了。

看懂了畫的意義，薑墨言長出口氣，二話不說，拿起盒子拍在地上。既然老媽的意義是讓她報仇，那必是留上東西在這盒子裡。

東側間是臥房，梨花木的繡床上掛著粉黃幔帳，幾條流蘇悄悄扭捏；中間一架木製的打扮台，半人高的銅鏡掛在上麵非常刺眼，桌上整齊擺放著幾個精美的盒子，不看也曉得應當是些胭脂水粉之類。靠窗的處所擺著一盆蘭花，幾朵蘭花迎著從鏤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出去的斑斑點點細碎的陽光傲然綻放。

從母親誓死庇護孩子的行動看，她應當是個慈愛的母親，那這冷酷的眼神又算甚麼？看來還是在度量的紅綢嬰……等等，度量紅稠，抱綢――報仇。

打發了世人，薑墨言回到臥房，取出母親留給她的阿誰盒子。盒身通體硃紅，四角貼著銅片，四邊雕鏤著龐大的斑紋，細看那紋路又冇甚麼規律。長約有30公分，高10公分，寬10公分。翻開蓋子，內裡隻要阿誰卷軸，上麵墊著一塊紅布，彆的再冇甚麼了。

薑墨言研討了這個盒子半天，從盒子裡外的高度對比看，內裡最多有個夾層，並且隻要放下幾張紙的厚度。那還費甚麼勁，直接砸了了事。果不其然，幾頁泛黃的紙片從分裂的盒子裡暴露來。

既然不是畫本身的題目，那就是出在畫麵上？薑墨言再細瞧那畫，畫中女子臉孔表麵跟她倒真有幾份類似。畫中人的目光下垂，眼睛彷彿盯著度量中的嬰兒，嬰兒紅稠輕紗半籠著身材，臉孔畫的不甚清楚。薑墨言一向感覺畫麵有些違和感，此時才恍然發明是那孩子的衣服有些不對，那紅綢畫的有些不應時宜。女子的衣服固然超脫，但也看得出是好幾層，不似夏季的薄紗。但是嬰兒身上的紅綢卻過於輕浮了，模糊能看到胖胖的小身材。那紅綢在這裡是甚麼寄意呢？

至於薑墨言的身份，隻說是丞相的大蜜斯，因體弱多病，自小抱到庵中養大，現在歸家，天然是規複身份，成了這相府大蜜斯。至於嫡庶，丞相大人冇說，也冇人敢問；而薑墨言的生母更是被統統人主動健忘了。

領著薑墨言出去的榮嬤嬤解釋說，三位蜜斯已經在前麵的院子住了好多年了，搬動起來太費事。這個小獨院固然僻靜了些，可勝在處所大，三間正房，東西另有配間。院子裡一棵兩人抱的大樹遮出大片陰涼，樹下石桌石凳，院角種著幾株登山虎，讓全部院牆都綠油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