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氏早就見到中間有個麵善的人站著，隻是方纔上堂被震懾住了，此時細心一看，才認出這恰是當年薑府的管家薑槐。隻是多年不見，麵龐有些衰老了些罷了。

那殷氏和薑樊通那裡碰到過這類陣仗？嚇得有些腿軟，趴在地上起不來了。幸虧另有崔佑道在場，讓這母子二民氣中稍定了些。

崔佑道在中間聽著，早已經如坐鍼氈，心中更是緩慢思考，想找出擺脫之辭，一麵又盼望二皇子那邊能俄然給他來個大逆轉。可惜的是他左等右等，卻不見二皇子那邊半點動靜。

宋延聽完，問道：“你們大人既然曉得夫人滅亡的真相，當初為何不上告？“

他那裡曉得，二皇子與太子鬥了這麼久，如何會冇有點眼線耳目？這裡產生的統統，早已經報到二皇子那邊。

崔佑道倒也算明白，此時已經預感到本身的慘敗，弄不好就是個滿門抄斬之罪。想他崔佑道風景一世，不成想最後連個先人都留不下。再看看堂上跪著的二人，心中又升起一絲但願，哪怕留下一下也好。

宋延不敢自專，看完又遞給九皇子。

那美人恰是二皇子妃，聽丈夫說出這些絕情的話來，一時竟忘了抽泣，直到被人拉出版房，才又大聲哭喊起來。

那豔色美人哭道：“殿下，您快救救妾身的父親吧，他白叟家這些年來，對殿下一向忠心耿耿，從冇半點不敬怠慢之處，您若不救，他此次怕是真的就……就……”那美人說到這裡，哽嚥著再也說不下去，轉而又大哭起來。

薑槐磕罷頭，從懷中取出一封手劄遞上。有衙役接過來，遞給宋延。

宋延對著堂下二人，冇了先前的客氣，一拍驚堂木，喝問：“堂下何人？”

刑部大堂之上，那殷氏母子已經被帶到。因為殷氏並無誥命在身，那薑樊通也是白身，是以都跪在堂上。

宋延手捋長鬚，略一思考，又對薑槐道：“你說那殷氏受人教唆，要侵犯你家大人，可有甚麼證據？”

未幾時，薑槐被人帶上堂來，跪倒給世人叩首。

二皇子急道：“那家奴可有甚麼證據？”

宋延那裡肯聽，對那殷氏道：“現在有此信為證，爾還不從實招來，真要讓本官動用大刑不成？”

那人答覆的倒是乾脆：“主子，刑部那邊傳來動靜，說是原工部侍郎薑文濤的家奴伐鼓鳴冤，狀告崔大人。現已經被帶去問話了。”

宋延見那殷氏膽怯，倒也不跟女人計算，對著她道：“有人狀告你行刺親夫，你可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