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子一向端坐喝茶,那二人也不敢擅離,隻得陪著。崔佑道更是忐忑不安,固然他早叫人措置過工部的帳目,但這麼多精通帳目標書吏在此,貳內心也冇底。
宋延見了有些狼狽的崔佑道,並不起家,隻點頭道:“公堂之上,恕宋某不能起家相迎。”
九皇子微微點頭,笑道:“崔大人說的也是。為官二十餘載,招惹個把人也實屬普通。為了還崔大人一個明淨,不如請宋大人調來戶部的帳目與工部帳目查對一番,你看如何呀?”
宋延將那兩本泛黃的冊子遞給九皇子,趁便給九皇子遞去一個眼神。
那崔佑道不曉得九皇子為何提起這些,忙起家謙虛的答覆:“下官鄙人,當官有二十二年了,在尚書任上也已經十七載了。”
宋延察看著九皇子的神采,躊躇地問道:“九殿下,您看此事……”
宋延命人帶上那兩個黑衣人。崔佑道見到此二人,方纔扶植好的心機防地,刹時生出裂縫。
崔佑道從家裡的火警出來,又方纔經曆了驚嚇,描述非常狼狽。幸虧他在路上清算了一下本身,勉強不算在人前失禮。現在見到正裝端坐的宋延,心中多少有些不舒暢。
穆青聞聲呼喚,這才讓兩個衙役抬著那玉觀音上堂,向九皇子和宋延見禮道:“殿下,宋大人,卑職去崔大人府上請人,恰好碰到崔老夫人的院子走了水。卑職等人救人之時,剛好發明這個東西從這尊白玉觀音中掉出來,請大人和九殿下過目。”
九皇子點頭,負手站起來,圍著崔佑道走動兩步,側首問他道:“崔大報酬官多年,可曉得這貪汙之罪該當如何呀?”
宋延看罷,心中就打了個突,看了眼中間的崔佑道,悄悄點頭。
帳目查對但是個累活。宋延調來十個書吏,當堂查對。從中午一向查對到早晨掌燈時分。
最後,薑文濤泣血上告:“工部尚書崔佑道貪贓枉法、欺上瞞下、隻手遮天,臣的老婆更是受臣所累,被害身亡。臣自知難逃那惡人毒害,籌辦好這些文書證據,藏於玉觀音中,等候能得菩薩庇佑,有朝一日能讓這些罪證重見天日,使臣等和那些蒙受逼迫的河工們沉冤得雪……”
崔佑道心中駭然,硬著頭皮道:“是下官一個部屬所贈,是送給下官母親的生辰賀儀。”
這邊還在查對,那邊有人出去稟報說,有通政司的官員來報:原工部侍郎薑文濤的家奴伐鼓喊冤,說是薑文濤當年並非病死,而是被人毒殺。聽到毒殺朝廷三品大員,通政司不敢遲延,這纔來通報刑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