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了幾秒後,他回過神來,第一個行動,便是從速低下頭去,嘴中喃喃默數。
“是的,我曉得,我數它的時候和您一樣細心……彆的,我方纔又重新數了三遍。”
“宇宙X7329.3479,Y4028.4802,Z3080.4929方位。”
林德拜爾儘力讓本身的聲音中充滿著由衷的意味,道:“是的,格雷斯/阿克海斯先生。誰都曉得,就算疇昔了二十幾年,您考覈文稿的才氣,仍然不在任何一名編輯之下。”
“我和您的觀點完整分歧。那篇文稿中,獨一能讓某些讀者們喜好……”說到這兒,林德拜爾微微垂下腦袋,看了看冇人去碰一碰的紙箱,接著又道:“……或者說,獨一能使讓《刊印數量增加表》上呈現一個標緻字兒的,確切是此中關於酷刑的描述……那些該死的酷刑……”
副官終究再也沉不住氣,道:“批示官,叨教是否立即集結,構造追捕?”
格雷斯彷彿冇有聞聲林德拜爾在“定見信”這個詞上決計減輕的腔調,而是直接問出了關頭性的題目:“不寫科罰?那他寫的是甚麼?”
“不但僅是很少。”林德拜爾咳嗽一下,清了清嗓子,道:“‘在朝官’先生的文稿中,關於科罰的內容,有整整八十一個單詞,再加上十三個標點標記!”
“到阿誰時候為止……您的意義是……”不知不覺間,格雷斯已經將本身的背脊從軟椅靠背上挪開,身材坐直,神情垂垂嚴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