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的腳如何了?”一隻甲魚慢悠悠地從木槽上探出頭來,“可貴來一回,也不給帶點吃的?我這正有客人呢!”恰是王八寶。
我內心感激烏糍姐的美意,但以春陽口味的刁鑽,恐怕還真是能吃出來的,並且既然他都說過隻吃我做的,我另有何偷懶的事理?便搖點頭,“算了,萬一見怪下來,扳連姐姐更不好,本日采辦彷彿進了幾樣活魚?是養在流水那邊的木槽裡?我去挑一尾起肉做圓子。”
“嘿!鯉娘是今天下午剛被買來的,那捕魚的不曉得,竟然把那條河裡的魚祖宗給撈上來了。”王八寶嘖嘖嘴,我藉著燈光一徑朝那鯉魚打量,未曾想它俄然就惱了,口出人言罵道:“小女人真冇規矩,拿燈照甚?”說時將身子一轉,尾巴掃起一串水花,剛好都濺在我臉上,唬得我“哎呀”一聲後退,腳下疼又使不上勁,整小我落空重心就跌坐在地上。
循著途徑左彎右拐,間隔流水槽另有七八丈遠,就聞聲前麵有“窸窸窣窣”的說話聲,我愣了愣立即放慢腳步,說話調子很奇特,但此中一個能聽清是王八寶,我又往前走了幾步,柺杖杵到石子兒上,收回清脆的聲響,才把那對話打斷了,感受是王八寶往這邊張望,然後瞥見是我,才放大聲道:“小丫頭,本來是你啊!”
王八寶已猜到我的來意,複轉頭對那鯉魚聳聳下巴,“鯉娘,她是來捉魚的,你既然吃了她的饅頭,就幫她把那條呆草魚趕上來吧。”
“噢?”我半信半疑地將濕草繩綁在腳踝上,一股出奇暖和的涼意頓時滲入皮肉,疼痛果然減少很多,我找回那根木杖撐著漸漸爬起家,有點不美意義,“感謝了啊。”
我不敢跟她辯論,摸著痛腳,心機眼下連走回廚房都夠嗆,春陽彆返來纔好……一邊強撐著身子去將地上的食盒重新摞起來,蕙兒看我這模樣更冇好氣,“磨磨蹭蹭的到甚麼時候去,我帶你歸去吧。”說著她就一手提起食盒一手拽起我,她的力道奇大,我忍不住告饒地痛呼:“疼、疼啊姐姐!”
王八寶甲魚自顧自地用嘴叼起肉饅頭,咬了一大口然後把剩下的放到水麵上:“這裡頭有肉,鯉娘,應當對你的胃口。”
王八寶眨巴眨巴眼,“那你還跑來這裡做甚麼?”
王八寶進步了一些調子道:“你快拿上歸去吧!另有……”它頓了頓,我感覺它語氣有非常:“內裡彷彿太亂了,有很多不好的東西也趁機溜進這裡來,阿誰餓鬼小子返來也不必然擺得平,你本身把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