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要用這‘黑板’？”

令寧盛驚奇的是，座下孩童亦是利用玄色板子，以此等固體謄寫。

寧博容看著室內一本端莊的陸質，想了想，對阿青道：“走，我們去廚房看一看。”

“果然好用……”寧盛讚美道，“阿容真是出了好主張。”

“小娘子，這不是給那些——吃的？”阿何有些驚詫，這用糙米煮出來的粥，哪怕放了一些雞脯，卻也不是小娘子該吃的食品啊！

寧盛饒有興趣，“你要甚麼？”他倒想看看這個女兒還能弄出甚麼來。

成果，方纔走近院子，便聽到了朗朗的讀書聲，見女兒並未真的要這些孩子陪她玩耍，寧盛總算是放下了一半的心。

這可不像當代喝的粥那樣濃稠，粥湯還是比較稀的，但雞肉和鮮菇混入米中的香味卻不會少半分。

“是呢，我卻忘了是在哪本書裡瞧見，說是白灰加水便可謄寫成字，公然如此。”

“奴明白！”阿何當真道：“奴也是貧家出身哩。”

“小娘子！”阿青也不附和地製止她，“如許的東西，可不能吃，轉頭讓吳廚娘給你燉些雞絲白米粥也就是了。”

聽到小仆人的聲音，阿何立即欣喜道：“小娘子來啦！照您的叮嚀，已然籌辦得差未幾。”

因為光芒敞亮，寧盛很清楚地看到這室內二十四個孩童齊齊朝南而坐，背後有一塊小廝說的“黑板”，上麵用作畫用的石黃色彩整齊地寫著字，瞧筆跡應是寒川的，左邊書《千字文》，右邊書《論語》，因板色烏黑，這嫩黃色字體便更加光鮮，寒川工筆劃有些根本，竟是又在旁描畫草木鳥雀，更添幾分韻致。

讓這些出身相稱不錯的學子吃野菜，他們大多也是不甘心的，春季還好一些，有芹菜、蘿蔔、菘菜，呃，也就是白菜，另有秋葵，不過，這秋葵可不是當代的秋葵，它實在就是……冬莧菜罷了，剩下的就隻要豆葉了。

寧盛並非一時髦起，而是真的對這些勤奮渾厚的孩子產生了憐憫之意，便是讓他們同其他學子一塊兒讀書也是無妨的。

“嗯，我想到啦，隻是他們尚且發矇，用這白筆如此謄寫比習字要輕易多了，先學認字寫字，再習字。”這比較近似於當代的體例，不管如何說，硬筆字都要比軟筆字好寫很多，要說最開端，現在的習常比方這書院裡的門生都是用沙盤先開端練字的，以後纔在紙上開端習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