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至一半，五皇子趁著伶人退下的間隙上前，恭敬道：“父皇，我南澤此番歌舞昇平除了您的賢明率領以外，另有一名大功臣。”

趙掩瑜彷彿溺水者抓住最後一塊浮木般，緊緊抓著顧寒昭的衣袖，冇有直接地答覆，隻是閉上眼眸，長睫掠過對方的手心，不顧統統地靠近，然後回吻。

“掩瑜，掩瑜。”雙唇微微分開，顧寒昭不知為何本日的本身格外打動。不再滿足於簡樸地唇齒相依。顧寒昭以不容順從的力道分開對方的唇瓣，直到將他的口中也染上酒意為止。

五皇子飲儘杯中酒後並未多言，直接回到了本身的位子上，世人見狀也紛繁落座。五皇子既已入坐，其他的皇子以及皇上皇後想必頓時就會到。

正在五皇子入迷之際，其他諸位皇子也接踵落座。顧寒昭的眼神看似隨便，實則一向落在十一皇子的身上，他的身形比起周邊的兄弟要肥胖很多，但再過幾年，他將是最肖似隆武帝的帝王。

髮絲被夜風吹得揚起，顧寒昭上前將遮住他雙眼的髮絲拂開，帶著熾熱溫度的雙手覆在他微涼的眼瞼上。

宣德帝看著麵前翩翩起舞的美人，眼中的笑意更甚，坐在他身邊的趙皇後見狀，親手夾了塊酥魚放在他的盤中，談笑晏晏。

拉住他握著竹牌正欲收回的手，顧寒昭固執地看著他。

顧寒昭在身上摸索了一會兒，纔將鳳朝節上佩帶的竹牌遞給趙掩瑜。鳳朝節的風俗中有一條，如果接過了竹牌就是承諾了婚事，趙掩瑜並冇有頓時接過，而是盯著那塊竹牌入迷。

“皇上駕到。”總管寺人的聲音打斷了世人的扳談，四周頓時沉寂一片，世人撩起衣袍跪下，驅逐他們的君王。

推杯換盞間，顧寒昭也染上了一絲醉意，有了趙國舅的榜樣，越來越多的人來向他敬酒。

五皇子盤腿坐在位子上，目光卻忍不住向顧寒昭望去，之前見他時過分倉猝，本日纔看清他的麵貌。月光照在顧寒昭的臉上，溫和了棱角，含混了表麵，就連五皇子也不得不讚一聲他的好邊幅。

五皇子不敢抬眸看天子現在的神采，心中忍不住想起赴宴前，府中智囊衛臨與他說過的話。如果顧寒昭不能為本身所用，便絕對不能留！

“再等我三年。”顧寒昭說得晦澀，但卻也帶著可貴的果斷：“三年以後，我娶你為妻。”

顧寒昭垂眸，笑眯眯地飲儘杯中烈酒，若不是有一雙好後代，以趙崇的眼力，這輩子都冇法攀上五皇子這根高枝，可這高枝又能攀多久便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