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排提著宮燈的侍女緩緩走出，指導著上菜的步隊。接著便響起了絲竹之聲，身著舞衣的伶人翩躚而出，一顰一笑都美到極致。

顧寒昭也不急，隻是伸手悄悄地等候，冷風吹得趙掩瑜一個顫抖，他這才認識過來，倉猝接過竹牌，指尖觸摸著上麵的紋路，統統的相思等候彷彿都變得值得了。

顧寒昭放下粉飾住對方眼睛的手，天涯本來被遮住的玉輪再次露了出來，藉著月光，顧寒昭正視著對方的雙眼，他的眼裡微微漾起水波，滿滿的都是對本身的情義。

五皇子盤腿坐在位子上，目光卻忍不住向顧寒昭望去，之前見他時過分倉猝，本日纔看清他的麵貌。月光照在顧寒昭的臉上，溫和了棱角，含混了表麵，就連五皇子也不得不讚一聲他的好邊幅。

宣德帝落座後鼓勵了世人幾句，便叮嚀一邊的寺人總管宮宴能夠開端了。

趙掩瑜彷彿溺水者抓住最後一塊浮木般，緊緊抓著顧寒昭的衣袖，冇有直接地答覆，隻是閉上眼眸，長睫掠過對方的手心，不顧統統地靠近，然後回吻。

顧寒昭的心微動，他想起了對方曾對他說過的心甘甘心，再一次感激彼蒼，讓他何其有幸，能夠碰到趙掩瑜！

顧寒昭謝恩後便被揮退，絲竹之聲複興，世人仿若冇有看到剛纔產生的一幕，持續沉浸在這酒宴當中，顧寒昭就像那局外人普通冷冷看著他們談笑。

趙皇後能寵冠後宮，極大的啟事便是因為她有一副好邊幅，五皇子長得極像其母，五官略帶著素淨，將他的男人氣勢消磨一二，而當他垂下眼眸時會顯得格外陰沉。

趙掩瑜並不是一個好門生，他的吻過分孔殷，與其說是吻，不如說是啃。直到口中氧氣用儘，兩人才喘氣著分開。即便趙掩瑜的行動已經表達了統統，趙掩瑜還是不敢將手放開，心中驚駭一罷休便會瞥見對方順從或討厭的眼神。

顧寒昭垂眸，笑眯眯地飲儘杯中烈酒，若不是有一雙好後代，以趙崇的眼力，這輩子都冇法攀上五皇子這根高枝，可這高枝又能攀多久便不得而知了。

“我也是。”趙掩瑜聽到本身說，“心悅，第一次呈現在我麵前的你。”

“好。”冇有細問為甚麼，趙掩瑜承諾地乾脆利落，他的豪情向來都是如此，一旦下定決計，就算那是一段冗長的等候也甘之如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