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是溫少卿的聲音,宋氏喜上眉梢,趕快開院門。
宋氏抱緊溫少卿,扶穩了,她聞到了他身上酒味,試著喚了喚他:“溫郎?”
溫少卿背對著她:“嗯,好好養胎。”說完就走了。
“啊?她呀……連做個偏房都不敷格吧,即便懷了溫少爺的孩子,以她的身份,給歐陽蜜斯提鞋都不配……”
關了房門,溫少卿一把吻了下去,還含混地說:“美人兒……你胖了……你肚子都頂到我了……”
現在快入冬了。再過兩個月,肚子裡的孩子就要生了。
溫少卿笑,醉醺醺地喊道:“晚秋……晚秋啊……我的好美人兒,如何現在纔開門?嗯?”
旁的丫環驚奇道:“這歐陽蜜斯莫不是想嫁入我們溫府做大少夫人吧?!”
一丫環詫異道:“是嗎是嗎。”
聞聲,手指驀地被針刺破,宋氏倉猝擱下菜籃子,扶著肚子起家,含了手指緩緩排闥而出:“誰?”
“咚咚咚。”院子門被人砸得快碎了。
溫郎已經好久冇來了。記得前次來時,除了第一次當父親的高興,他看著她臉上猙獰的疤痕時,眼裡儘是慚愧,不知為何,他慌亂彆過了眼,很久。
“咚咚咚……”
或許是因為那塊疤痕讓他非常慚愧,又或許是因為讓他想起了他那一樣被火燒死的親生母親周氏,心狠手辣卻哺育他長大的大夫人趙氏,或者是凶險毒害宋晚秋的三夫人白氏,再或者,是因為他感覺宋氏臉上的疤痕,現在非常醜惡刺目。
冇水了。她回身看了看燎爐,她想了想。還是披了件厚披風,一手拎著水壺,一手拿著裝炭的竹籃子,籌算出院子去廚房要燃燒炭,倒一壺熱開水。
“你傳聞了嗎,溫少爺昨晚又帶了一個女人回府裡,此次傳聞是醉歡樓的頭牌。”
鄭姑姑比來走得倉猝,也冇有從聽她口入耳到有溫郎的動靜。
幾個丫環閒坐在雕欄上聊著。
她心心念唸的溫郎。
溫少卿笑著扯了個酒嗝,下認識地將臉埋在她的髮鬢邊,還是熟諳又和順的髮香。
宋氏撫摩著本身隆起的小腹,即便臉龐的疤痕有些猙獰,她的眉眼唇角掩不住的笑意,那樣和順。為本身敬愛的男人生孩子,如許幸運的感受,溢滿了她的心頭。
宋氏忍俊不由,紅臉噗嗤一笑:“你忘了嗎,因為有我們的孩子了。”
“可我不是聽小紅說溫少爺前段日子和奉天府府尹歐陽大人的令媛好上了嗎,傳聞還是歐陽蜜斯主意向溫少爺示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