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兒取出一片紙箋來:“少穀主留了一個字條給你。”
抽屜裡另有一個紅色的小方盒,千蔻獵奇心想,翻開來看。不看便罷,這一看,實實的嚇了一跳,放手便將盒子扔到了地上。本來盒子裡裝的,恰是當年那支害她中毒失聲的七錦七摧蘭。
這時,大柯小梔俄然雙雙呈現在門外,齊聲道:“蔻蜜斯安好。”
千蔻看罷,魂飄神搖。“活人鮮血作引”、“如蛭嗜血”、“滿身新傷舊痕迸裂”、“血不能止”,這一字字一句句都勾畫出五年前她與薛讓一同關在法律室時的場景。薛讓身上十五個創口冇法隔絕地不竭地淌出鮮血的模樣彷彿又在麵前。
冊頁的上麵另有一句話,寫道:“若得奇妙利用,此物另有通經絡、續斷肢之服從。”哈?千蔻匪夷所思,斷了胳膊腿兒莫非還能用這毒花續接?那也太異想天開了!
回到房內,千蔻一頁頁接著看下去,被那些前所未聞、光怪陸離的奇花怪草驚得瞠目結舌。此中有一門怪草叫作天香睡蔓,書中寫道:
她不敢去碰那殘花,又怕大柯小梔誤觸中毒,留個字條丟在殘花旁,便抱著那本《異草寶籍》回本身屋子去了。
看時,見寫道:
千蔻回想起舊事,不由得感慨起來,又想:當年薛讓待我實在不賴,我很感激他,但他若會傷害哥哥,冇何如,我隻得幫著哥哥。
哥哥出穀是為了追回孃親的首級,她想,是為了找薛讓報仇!哥哥這般文弱,豈是薛讓的敵手?
那本古舊的《異草寶籍》仍在本來的處所,千蔻翻開研讀,想尋覓有關那對香玉的資訊。書中開篇的那一段話再次使她心生欽慕:“人間詫異花草在錄者百樣,吾桃花穀獨占七成;然天下奇方異藥,除長生不死者,吾薛族包括無遺。特編此寶籍誌之,以饋我薛族後輩。”多麼誇耀!
這名字古怪,不知又是個甚麼怪東西。
千蔻嗤之以鼻,暗自好笑:又是甚麼花腔?
千蔻展開紙箋來看,隻見兩行字:“殺母血仇,不共戴天;母首不回,難慰地府。”
她感喟一回,持續往下看,翻過一頁,忽見頁頭上寫著四個字“雙鵠失和”,中間有一段批言:“血為引,親作媒,融融雙鵠,咕咕失和。”
千蔻心中一凜,細心看下去:
“七錦七摧蘭:花開七色,紅橙黃綠藍靛紫,每色花瓣可封人身一大經脈。故中紅色花瓣之毒者,右臂即頹;橙則左臂頹;黃則右腿頹;綠則左腿頹;藍則失明;靛則失聰;紫則失聲。七年以後能夠原色花瓣解毒,翻開被封經脈。七年以內裡雙色毒者即死。此物藥效極強且快,慎重處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