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著的另一名男人對虯髯大漢說道:“龍哥,這小子來源不明,無妨搜一搜身。”晏軻一聽,心道:此人到底是龍哥還是虎哥?我剛纔聽錯了?
天空中仍然飄著大雪,銀裝素裹,大地苦楚,竟襯托出一片悲壯。晏軻懷揣那兩枚土炸彈埋伏到了拐角一處房簷下,靜待木村車隊呈現。他穿了身本地公眾常見的灰白衣衫,頭上包著白毛巾,大雪落下來,偶然中又披上了一層假裝。
一名掛著鼻涕的男人指著晏軻對那虯髯大漢道:“虎哥,就是這小子撞了我一下,壞了我們的事,讓鬼子有了防備!”晏軻聽後,心想糟糕,莫非這群人也是去殺木村的?還說我壞了他們事,我得問個清楚。
那夜,晏軻在屋頂看到煙花綻放,又聽得鞭炮聲響,頓時眼中一亮:“鞭炮炸彈!”——既不顯眼又有能力,豈不是刺殺木村俊樹的絕佳兵器?小時候,他曾看到村裡地主家小兒子把鞭炮放在空罐頭瓶裡點著玩,刹時的爆炸直接將那小子炸殘。從戎後,班長也在閒瑕時,教會了他如何用火藥和酒瓶製作土炸彈,能力相稱於手榴彈。
俄然,一名男人跳將起來,用槍指著晏軻腦袋,怒道:“你他媽是誰啊?我義哥呢?”其他幾名男人也驚得站起,同時用槍指向晏軻,個個殺氣騰騰。
侯二虎還說前不久有個共產黨乾部單身一人,翻山越嶺來勸說他們插手遊擊隊,服從共產黨的同一批示,他考慮再三回絕了。主如果弟兄們傳聞共產黨的步隊規律太嚴,還要每天上政治課,頭大得很,不太情願去。
世人並不言語,隻是用瞋目盯著晏軻,麵露凶悍之色。晏軻聽書聽很多,以是麵對這類“殺威棒”似的裝腔作勢,內心毫無波瀾:這群人既然能和鬼子交火,最壞的成果是匪賊。但連鄭克天如許的大匪賊頭子都與本身一見仍舊,他還怕誰?
晏軻自謹慎靈手巧,他將鞭炮一個個拆開,把火藥集合在了一起,再加上燒酒等質料異化,為了增加能力,他還加了些鐵釘,最後封裝、引信……很快,兩枚像模像樣的土炸彈便新奇出爐。他對本身的技術也信心實足。
晏軻也迷惑:你們他媽是誰啊,如何跟著爺跑?因而答道:“誰是義哥?你們是乾甚麼的?”那男人見晏軻兩手空空,放下槍口說道:“糟糕,看錯人了!”
不一會兒,木村車隊緩緩駛來,晏軻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侯二虎等人見晏軻說得重情得義,也不再強求,便上了些米酒和罐頭好好接待了晏軻,席間不免又有自吹自擂和相互吹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