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鞭炮,他俄然愣在那邊,然後咧嘴大笑。
偽縣長等人倉猝各自將麵前的一杯酒一飲而儘,紛繁誇獎道:“少佐帶擁有方,皇軍賢明神武”“少佐率先垂範,皇軍範水模山”等等,不一而足。木村隨即下席,順時針向在坐大家一一敬酒,不一會兒就打了一圈。
木村不動聲色:“中間之才調,無人可代替,若中間未得誌滿,鄙人必然設法滿足,薪水亦可翻倍。”
李煥之是趙5、錢六冒險收的屍,他身後,他的夫人也跳樓他殺。
次日,李煥之一早就脫下禮服,將寫好的辭呈上交縣長,靜等縣長批準,但2個小時今後,他等來的倒是木村俊樹。
晏軻本來看佈告時不住點頭,一副深覺得然的模樣,現在也顧不得裝逼了,朝身邊一長衫老者拱手問道:“這位先生,叨教這佈告上寫了甚麼內容?小弟我才疏學淺,鬥大的字不識得一籮筐。”
木村目露對勁之色,端起酒杯接著說道:“自鄙人領受交城防務以來,全城同心、治安傑出,屢獲上峰首肯。本日略備薄酒,感激大師的大力支撐!”說完,一仰脖喝乾。
木村冷冷道:“賴副縣長看來腿傷已經病癒,明日進山帶路。”那賴副縣長身上盜汗涔涔,語無倫次,但阿諛之詞還是張口就來:“我等肝膽相照,不是,肝腦塗地,願效犬馬之勞!”
“十步殺一人,千裡不留行。事了拂袖去,深藏身與名。”晏軻腦中回想著平話人嘴裡的那些行俠仗義的情節,不由有些打動。但他現在手無寸鐵,而木村出行必然有憲兵環伺擺佈,如何靠近木村?學荊珂獻輿圖還是學專諸端盤子?或者乾脆如常山趙子龍般單槍匹馬,獨闖龍潭?可連木村住在那裡,他都不曉得。
這時那名漢奸大聲宣佈:“經查,李煥之秉公枉法、吃裡扒外,證據確實、不容狡賴,皇軍念其才調功勞,本擬網開一麵,持續留用,然李煥之不識汲引,竟各式推托、拒不從命,今當眾處決,以正紀綱!”
不過晏軻很快發明佈告右邊人物畫像神似李煥之,不由心中一凜,心想莫不是他因為放了我而出了甚麼事?但轉念一想:這年初,堂堂監獄長放個死囚會有甚麼事?何況李煥之說過,歸去以後便告老回籍,鬼子總不會難堪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