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長,你如何了?”
“娘了比!哄人女人算甚麼本領?跟我去處人家報歉!”伸手扯住晏軻的耳朵直接拽到女門生身邊。
班長接了蛋,剝開一顆一把塞進晏軻嘴裡,餘下的一顆又塞進本身懷裡:“咱爺倆一人一個。這仗如果打贏了,老子就解甲歸田,養他娘一百隻雞,煎著煮著炒著燉著,讓我老孃每天隻吃雞蛋!”
班長說完,忙不迭地從口袋裡摸出一疊法幣塞進女門生的口袋裡:“他拿了您東西,這錢您收著!女人你記著了,咱晉綏軍就冇有慫包!”
這兵十四五歲的年紀,瘦瘦巴巴的,一條腿上兩處中彈,槍彈冇入骨頭,疼的嗓子都吼的沙啞了。
“班長,您這是門縫裡看人,明天我一口氣乾掉了好幾個鬼子……” 晏軻撇著嘴,不情不肯地往外掏錢。
“放你孃的屁!鬼子上來的時候你縮在城牆下,就冇見你放幾槍,這他娘還能受傷?”
班長抬腳又要踹,晏軻一閃身躲過。
女門生正全神灌輸地給一個受了槍傷痛得嗷嗷叫的傷兵包紮傷口。
“你不是吃了人女人的巧克力嗎?”
晏軻甩開班長起家便追,班長對著他的屁股就是一腳狠踹:“看把你能的,給老子返來,彆再丟人現眼了!”
班長推了晏軻一把,表示他向女門生報歉。
“冇……冇事。”班長醒過神來,抹了一下眼角。
晏軻梗著脖子一臉不爽的朝女門生:“我吃了你的巧克力,你罵我怯懦鬼,咱倆扯平了!”
班長伸脫手:“把錢給老子交出來!全部七營就數你最慫,打鬼子不可,欺負人女人一點都不含混!”
晏軻嘿嘿傻笑著抓抓本身的腦袋:“咱倆福大命大,鬼子那炮彈和槍子底子傷不著咱。”
“咋回事?”
唯有這個插手過北伐軍的班長對他另眼相待,像親爹一樣罩著他,固然平時也冇少嫌棄他,動不動就踹他屁股,但誰如勇敢欺負他,班長第一個就問候人祖宗,連營長都敢罵,因為他比團長資格還老。
班長說到這兒,哽嚥了一下,看著晏軻持續說道:“你小子要真是念我的好,就給老子冒死殺鬼子。哪天我要真死球了,記得給我老孃捎個信兒……”
班長紅著眼,苦笑道:“早都冇了,小兔崽子如果還活著,剛好跟你普通大。”
晏軻兩眼放光:“雞蛋!給我的啊?”
晏軻嘴裡塞著蛋,剛咀嚼了幾下,聽班長一說,張嘴一笑,蛋黃四濺,他抹了把嘴,接著班長的話說道:“茶葉蛋最好吃,對了,另有清和元的大蔥炒蛋,再配上一碟老陳醋,那味道,嘖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