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百夏的腦中再次現出晏軻向牛頭山匪賊們開槍時的景象，俄然眼中閃動出亮光，心頭恍然大悟：“槍聲！莫非他用槍聲通報了動靜！”

第二天一大早放風的時候，廖百夏與張金合心朝不宣地走到了一處，廖百夏直接發問到：“還給他了？”

廖百夏左手拿著半塊饃，看了“鴨掌”一眼，伸出右手捏過一塊糖，用牙齒咬著剝開糖紙，然後將糖塊放在了嘴裡吮吸起來。他淺笑著問道：“這都是你做泥人換來的？大寒天的，可不輕易。”

廖百夏驚奇地從速下床，側耳聆聽。

廖百夏沉吟半晌，神采變得更加嚴厲：“比來風聲很緊，晏軻冒死通報動靜，是但願我們儘快肅除內奸，運營下一步行動！還請張隊長持續盯緊347號，需求時，我們能夠先動手為強。”

廖百夏微微點了點頭：“我冇有其他意義，張先生不必多慮，現在我們這裡的每一小我，要想活著出去隻要一種能夠――那就是連合起來，與鬼子拚個魚死網破！”

張金合敏捷走向廖百夏，將掌心中一件物品悄悄揭示給他看了一眼，旋即敏捷收起，廖百夏心中再次一驚，當即用眼角餘光掃視了擺佈，他重視到區良駒朝這邊看了幾眼。

張金合走回“鴨掌”身邊，拍了拍他肩膀，麵帶歉意地說道：“對不住啊，兄弟。”

這時，“鴨掌”捧著幾塊糖走了過來，雙手遞給廖百夏，嘲笑著說道：“廖先生，我這裡有幾塊糖，能夠彌補些營養。”

“請張先生明言。”廖百夏的語氣仍然安靜，但已按捺不住一陣欣喜，在他看來，答案很快就要揭開。

川軍老兵看了張金合一眼，冇好氣地說道：“我看是你小子腦筋壞了！”

當廖百夏看到那包著糖塊的烏黑糖紙時，心中頓時如明鏡般雪亮。

他很久纔回過神來，對張金合說道：“你早就對阿誰‘鴨掌’有思疑，是不是？”

張金合的聲音變得非常顫抖：“不到最後時候，殺了阿誰內奸隻會打草驚蛇，迫使鬼子提早行動，我們隻需不時防備此人就好。何況，他是不是內奸還需用彆的證據鎖定。”

一名戰俘聽到後深表不滿：“你他孃的竟然吃了兩個饃？老子就吃到一個！”

廖百夏閉著眼睛深呼吸了一下，像是在進一步理清思路，然後又不無擔憂地對張金合說道：“你確信冇有被他發覺？”

張金合淺笑道：“除非那小子是個深藏不露的世外高人。”

張金合伸過甚去，也替“鴨掌”找了一下，佯裝不歡暢：“糖被人偷啦？不想給直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