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軻的後背俄然發涼,他的腦中飛轉,但卻始終一片空缺,不知該如何答覆,頓時啞口無言。
他的口中收回“啊――”的一聲長嘶,驀地展開雙眼,殺氣騰騰地大步來到錢豹身邊,用手槍指著他的後心部位,咬牙切齒地大聲吼怒道:“你這個叛徒!1、二……”
“哈依!”山田立正,隨後表示兩名日本兵將晏軻押回擂台。
野澤雄二坐在辦公桌後,冷冷地諦視著晏軻,並不開口說話,企圖製造一種洞若觀火、深不成測的氛圍,進一步打亂晏軻的陣腳,他並冇有想到此時晏軻的腦中閃現出的美滿是另一組畫麵。
晏軻回身又將手槍對準了牛頭山的一名匪賊,像是讀秒般,稍作停歇,也是一槍擊中厥後心部位。隨後晏軻再次高舉手槍,又紅著眼睛收回一聲吼怒,隔了稍長時候的幾秒鐘,一槍打死了牛頭山的另一名匪賊。
晏軻轉過身來,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看起來內心仍有些掙紮,而實際上,他的雙眼已經留了一條縫,快速掃視著擂台下的戰俘。
山田見狀大驚,下認識地也把手槍掏了出來對準晏軻,但卻被野澤雄二鋒利的眼神製止。
野澤雄二眉頭一皺,朝山田揮了揮手,道:“把他帶歸去!”
野澤雄二看到晏軻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模樣,抬頭哈哈大笑,隨即麵孔一沉,冷聲說道:“這幾位,前幾天奪了皇軍的槍,你看如何措置?”
晏軻想起錢豹有次對他說,鄭克天鄭爺在牛頭山還藏了兵器彈藥和金銀財寶,等出去了,便能夠取出來乾大事。他以為這是錢豹說大話,就冇往內心去,照明天這個景象看,錢豹被抓後,必然有人向鬼子報了信,以是他們才氣活到現在!
野澤雄二冷酷地將手槍橫著遞了過來,晏軻顫抖動手接住,竟然一時不知如何拿住。徹骨的北風鑽透了他的衣服,寒氣敏捷在身材內分散,好象整小我都成了冰塊,血液也凝固了普通。
野澤雄二持續沉默,很久纔開口道:“燕子先生,方纔那人乘皇軍不備,偷偷潛入第一監區,被兵士發明拘繫。此人與你同一宿舍,我想有些事瞞不了你!”
這時,六名日本兵斜挎著長槍,兩兩為組,彆離一左一右將昏倒的錢豹等人架著,令其上半身直起、膝蓋曲折著打仗擂台,形似在了膏藥旗麵前“跪”成一排。
野澤雄二嘲笑一聲,略有些憤怒:“你把皇軍當癡人嗎?據我所知,你曾通同廖先生,公開勾惹民氣、圖謀逃獄,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