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俄然咳嗽了起來,很久才止住,然後對長髮戰俘說道:“阿四,這個你清楚,你來講吧。”
晏軻當即會心,笑了起來。長髮戰俘也笑著對晏軻說道:“那就對不住兄弟了。”
“大哥”手一揮,輕描淡寫地說道:“當然是拜鬼子所賜!這點傷,算不得甚麼,犯不著整天拿出來講,比起我們那些捐軀的戰友,也冇甚麼可抱怨的!這些帳,都記在鬼子身上,總有一天能討返來!”
晏軻有些不解,那長髮戰俘倒是不美意義地撓了撓後腦勺:“嘿嘿,我們哥幾個現在看到新來的,就感覺像漢奸,先往半死裡揍,拷問拷問再說。”
晏軻的腦中又閃現出野澤雄二辦公桌上消逝的泥人,但這又能申明甚麼題目呢?他並不能據此認定“鴨掌”就是內奸。何況,野澤雄二如此狡猾,不能解除他用心暴露馬腳,通過放“煙霧彈”來誤導本身。
晏軻對受點委曲並不在乎,他現在的獨一設法,就是想體例把發明內奸的線索通報給廖百夏,但這談何輕易?
長髮戰俘朝晏軻拱了拱手,宏亮地說道:“蔡雄飛阿誰混蛋,前些年就帶著幾百號人投降了鬼子,當了漢奸,現在當上了二鬼子軍隊——‘興亞黃軍’的支隊司令,對了,這支二鬼子軍隊根基上都是我們三晉後輩的敗類,此中兩個當官的,一個是武儘英,一個是郭援!你可熟諳?”
長髮戰俘也略顯不快地說道:“鬼子俄然把你送出去,隻會讓我們感覺你可疑,你現在倒思疑起我們來了?要說就說,不說拉倒!”
晏軻一驚,那武儘英傳聞是晉綏軍輜重兵司令,閻長官待他不薄,連他也投降了?真是令人不齒!“鍋圓”這小我倒是冇傳聞過。他搖點頭說道:“這兩個王八蛋是甚麼人?不熟諳!既然是漢奸,那就大家得而誅之!”
晏軻擦了一下鼻子,氣喘籲籲地說道:“中佐中間,這間宿舍裡的人太蠻橫了,我想歸去!”
長髮戰俘言語中更加憤恚:“老百姓被鬼子抓壯丁,當了二鬼子,這倒也罷了,這些狗日的,可都是正規軍的兵士啊,真他孃的給我們中國甲士丟臉!老子見一個殺一個!”
次日下午,又到了打擂時候,看起來這是目前能見到廖百夏的獨一機遇。
野澤雄二分開後,晏軻又劈臉蓋臉地捱了一頓揍,這頓揍看起來有些健壯,要不是長髮戰俘攔著,晏軻當真有能夠受內傷。
晏軻略顯難堪,但他初來乍到,天然不會等閒向陌生人流露太多的關頭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