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軻聽了山田的話,身上汗毛直豎——這鬼子聽起來句句話都是體貼,實際上在把他往火炕裡推啊,所幸明天碰到了一個有聲望、明事理的八路,不然這“漢奸”的身份但是坐實了,底子無從辯白。
明天是當月冠軍爭奪賽之一,幾名周冠軍下台相互比拚,但氣力差異還是比較大,很快就決出了當天的勝利者,前後有五名戰俘被打倒,拖出去扔到了台下。
晏軻跟著人群來到擂台下,伸長脖子四周張望,好不輕易纔看到另一側的廖百夏等人,廖百夏明顯也看到了晏軻,因而便朝這邊挨近,但很快就被日本兵發明,用槍托趕了歸去。
野澤雄二停下腳步,嘴角暴露淺笑:“燕子先生,有何指教?”
“大哥”並不正麵答覆,而是淺笑著說:“我們八路軍之間,不必熟諳,也會熟諳。對了,燕子兄弟如何會到我們這裡來?”
野澤雄二彷彿意猶未儘,朝山田私語了幾名。山田得令,走到擂台中心,掃視了一番台下,指著晏軻說道:“燕子先生,請你下台!”隨即又指著那長髮戰俘喝道:“你的,上來!”
“大哥”手一揮,輕描淡寫地說道:“當然是拜鬼子所賜!這點傷,算不得甚麼,犯不著整天拿出來講,比起我們那些捐軀的戰友,也冇甚麼可抱怨的!這些帳,都記在鬼子身上,總有一天能討返來!”
“大哥”緩了緩呼吸,略帶著嘲弄地說道:“大師也不成太意氣用事,偽軍也是中國人,隻要有知己,還是能夠爭奪過來的,兵戈的時候,他們也不如何冒死,隻要喊一聲‘繳槍不殺’,就會鎮靜地放下兵器!前幾年,鬼子派偽‘靖安軍’到華北來打我們八路軍,成果半路上,鬼子司令藤井重郎就俄然死了,功績算在了我們的一名機槍手身上,厥後才發明,實在是被一名偽軍兵士開槍打死的!當然,偽軍內裡也確切有一些固執的賣民賊、漢奸,乾的好事不比鬼子少。”
一名戰俘臉上一紅,有些慚愧地說道:“俺一傳聞是漢奸,就節製不住本身。”
晏軻的腦中又閃現出野澤雄二辦公桌上消逝的泥人,但這又能申明甚麼題目呢?他並不能據此認定“鴨掌”就是內奸。何況,野澤雄二如此狡猾,不能解除他用心暴露馬腳,通過放“煙霧彈”來誤導本身。
不一會兒,野澤雄二帶著山田和幾名日本兵走了過來,晏軻臉上掛著彩,爬起來一瘸一拐地向野澤雄二迎去,口中喊道:“中佐中間,您終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