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翠花鈿,大袖襦裙,素紗中單,紫霞絲帔,鈿釵禮衣的華貴,將她本就天生麗質的嬌貴天姿襯出驚心動魄的美。她點頭低眉,腰背微弓,雙手交疊於腹間,簡樸的叉手禮卻行的這般高雅天然。金釵跟著她俯下身來,在烏髮間悄悄扭捏,大敞的領口暴露烏黑的肌膚,下方的風景更顯誘人。
“不知創辦女子官辦私塾的新政,中書省商討得如何了?各位宰相可否提個詳細的計劃給朕看看?”
“但是……我想看嘛,我都冇看過。”楊玉環道。
“朕還是請太醫去給您看看罷,您也彆推讓,赤糸與蓮婢當年分開長安時,特地叮嚀朕要關照您呢。您如果身子不當,朕如何向她們交代啊。”李瑾月笑道。
她緊緊摟住懷中抽泣顫抖的女孩,果斷道:
“陛下日理萬機,千頭萬緒,也要重視身子,多養養神。”
常常想到此事,她就感覺心煩。皇太女期間,她就想過要迎娶玉環,但被張九齡勸止了。因為當時固然她已然掌控朝廷,但畢竟根底不穩,不宜樹敵。強行娶玉環入門,過分狂悖,驚世駭俗,恐怕倒黴於她在朝中站穩腳根。再加上當時先帝還在,保不準先帝會不會再於此事上做文章,導致本來大好的局勢產生變故。思來想去,李瑾月便作罷了。
李瑾月眸中閃過一絲厲芒,隨即笑道:“教員說的是。”
幸虧張九齡有備而來,當下將本身心中所想向李瑾月緩緩道來。君臣對席,一人說一人聽,李瑾月身邊新汲引上來的大內官王七,已改名王芝奇,恭敬地奉養在側,為天子與右相斟茶添水。
五年後,當已然登頂後位的楊玉環回想起五年前的那場月蝕,她才明白她的陛下,是一個敢與彼蒼較量的人。
“唉……”李瑾月長歎一聲,冇有答話。
“陛下,明天太史令送了一份天象告文到我這兒,您那邊收到了嗎?”楊玉環笑著問她,順手取了個棗子喂到她嘴邊。
“阿七,今後彆喊了,這是號令。”李瑾月道,“特彆是朕到蓬萊殿來,你可明白?事不過三,不要讓朕再聽到第四次。”
“陛下,若……玉環不能伴您到最後,該如何是好?”
“我焦急啊,明天如何來晚了?”
“多謝陛下體貼,老臣統統安好,就是舊疾犯了,風濕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