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她是天生的帝王。
“好,你要看,我就陪你看。我叫阿七在太液湖心亭籌辦一下,那邊陣勢高,視野也好。”李瑾月尾子經不住她任何要求,當下承諾了。
五年後,當已然登頂後位的楊玉環回想起五年前的那場月蝕,她才明白她的陛下,是一個敢與彼蒼較量的人。
……
“子壽公,實在抱愧,朕走神了。”
詔命皇太女李瑾月繼位, 並叮嚀皇太女以社稷百姓為重, 敬天法祖,胼手砥足, 切不成荒廢朝綱, 殆冥基業。擇宗室賢達後輩, 再傳皇位。
晚膳直接擺在了太液湖心亭,李瑾月與楊玉環乘船相往,入湖心亭筵席。
“但是為何會有天狗食月的天象,陛下,您是皓月啊……”楊玉環竟是惶然落下淚來,“是不是,玉環真的錯了,玉環不該苛求伴隨您,上天是不是會獎懲您……”
張九齡輕笑兩聲,撚了撚長鬚,道:“老臣隻是感覺,隻要陛下勤政愛民,心胸天下,那麼非論陛下是嫁男人,還是娶女子,都不首要。如若陛下當真納了夫君,老臣反倒要擔憂後君乾政的題目了。畢竟這天下男人啊,老是不甘於位處女子之下,不是嗎?”他彷彿意有所指。
十一月十一日辰初三刻,龍禦大行, 舉國發喪。
二人你儂我儂,慢條斯理地用膳。直到月上中天,已然可看到月兒被蠶食的畫麵。楊玉環俄然溫馨下來,望著那一點點被暗中淹冇的白月,她忽而問道:
常常想到此事,她就感覺心煩。皇太女期間,她就想過要迎娶玉環,但被張九齡勸止了。因為當時固然她已然掌控朝廷,但畢竟根底不穩,不宜樹敵。強行娶玉環入門,過分狂悖,驚世駭俗,恐怕倒黴於她在朝中站穩腳根。再加上當時先帝還在,保不準先帝會不會再於此事上做文章,導致本來大好的局勢產生變故。思來想去,李瑾月便作罷了。
“陛下日理萬機,千頭萬緒,也要重視身子,多養養神。”
“下午要去集賢院看看,監督院士們編寫女子私塾課本的進度,還要考覈內容。然後要去一趟飛騎營,例行巡查。傍晚應當能早些返來一起用晚食。”午膳用罷,李瑾月一麵端著一碗清湯喝著,一麵彙報本身下午的路程,即便楊玉環並未扣問。
“與教員多談了會兒。快出來吧,你身子都涼了,莫染了風寒。”李瑾月倒也冇見怪奉侍楊玉環的下人,隻是攬著她入了殿內。而下人們也早就風俗了新君與玉環娘子這一對有戀人的來往,說也奇了,他們不但不覺古怪,反倒日日盼著陛下從速來與玉環娘子相會,已解娘子相思之苦。常常看到她們在一塊,就連下人們內心也甜絲絲的。這一對珠聯壁玉般的人兒,實在太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