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九齡忙拱手謝恩:“老臣惶恐,多謝陛下。”
“阿七,今後彆喊了,這是號令。”李瑾月道,“特彆是朕到蓬萊殿來,你可明白?事不過三,不要讓朕再聽到第四次。”
午間的纏綿將李瑾月本來的頹廢睏意遣散,下午她反倒顯得更加精力奕奕。可李瑾月分開後,楊玉環卻貪睡了整整一個下午。直到李瑾月快返來了,她才起家沐浴打扮。
二人你儂我儂,慢條斯理地用膳。直到月上中天,已然可看到月兒被蠶食的畫麵。楊玉環俄然溫馨下來,望著那一點點被暗中淹冇的白月,她忽而問道:
酬酢過後,李瑾月切入正題。
實在李瑾月很想找一個貼身奉養的女官,王芝奇固然是內侍,但畢竟是半個男人,奉侍她換衣,李瑾月心中總感覺彆扭,而身邊老是跟著一群宮女,她又感覺滋擾。近些日子她正策畫著要不要將玉環提到前朝來,先封她一個女官,就彷彿當年的上官婉兒普通,幫本身措置一些比較煩瑣的事情。但是想來想去,還是作罷了。玉環本就在風口浪尖上,她若要這般做,豈不是更加火上澆油。
“你隻需記著,不管產生甚麼,朕都會庇護你。哪怕這天下全都反對,朕也要立你為後。朕既要這天下,也要朕的皇後,誰若膽敢禁止,便休怪朕手腕狠辣。”
幸虧張九齡有備而來,當下將本身心中所想向李瑾月緩緩道來。君臣對席,一人說一人聽,李瑾月身邊新汲引上來的大內官王七,已改名王芝奇,恭敬地奉養在側,為天子與右相斟茶添水。
“陛下,若……玉環不能伴您到最後,該如何是好?”
“陛下日理萬機,千頭萬緒,也要重視身子,多養養神。”
“不知創辦女子官辦私塾的新政,中書省商討得如何了?各位宰相可否提個詳細的計劃給朕看看?”
“你這小丫頭……我該拿你如何是好……”身側香風陣陣,新君心猿意馬。李瑾月伸手將她攬入懷中,吻上她的唇。從她踏入這蓬萊殿的大門時,就想吻她了,一向忍到了此時。
瞧著李瑾月本日特彆嚴厲地警告本身,王芝奇躬身垂喏,心知李瑾月對楊玉環的寵嬖確切非同普通。李瑾月當然在立威,而這威不是立給楊玉環的,而是立給他的。想到此處,他當下出了一身盜汗。
“下午要去集賢院看看,監督院士們編寫女子私塾課本的進度,還要考覈內容。然後要去一趟飛騎營,例行巡查。傍晚應當能早些返來一起用晚食。”午膳用罷,李瑾月一麵端著一碗清湯喝著,一麵彙報本身下午的路程,即便楊玉環並未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