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時擺佈。”
“好了,此事前放下,閔大夫再如何肇事也不能將你強搶了去。至於那田租,如果想與他兩清就先從食肆的賬麵上支出去,待今後漸漸還上便是。”唐飛羽灌了一口茶,用甘澀的茶水衝去嘴裡油膩的香菇肉餡味兒:“有人托我給你帶一句話。”
等他進屋入了席,便見田秋娘笑盈盈地捧著一豆白麪包子出來講:“本日東郎去山上采了蕈子,我便做了些香蕈雞肉包子,味道可香了,快趁熱嚐嚐!”
“睡了……睡了兩個時候罷。”男人緊皺著眉,不曉得唐飛羽究竟在問些甚麼。
唐飛羽見情勢不妙,轉眼一看四周又有幾個起鬨的帶頭人。
“……”
他這話一出口,有很多喜好香蕈包子的人絕望感喟一聲,隨即狠狠地朝那男人剜上一眼,拂袖拜彆。
“再有,你們可重視到淩晨那男人腰間有枚木牌,上麵寫了個\'閔\'字。”
唐飛羽見男人額上已是盜汗涔涔,哼笑道:“更彆提普通人怎能將時候記得如此清楚,張口就來?莫非你重新到尾都在唬我?”
“……四個時候罷。”
世人的重視力又被他這一聲呼喊拽返來了。
“唔,寅時五刻醒時另有犯病麼?”
那男人一看,眼神都直了,貪婪的目光黏在金子上,就差伸手來抓。
而就在哪些退貨湊熱烈的人群前麵,先前還在嚷嚷包子有毒的男人卻貓了身子悄悄往外跑。
“先等等,”唐飛羽合掌將金子護住,笑吟吟地說,“我們來捋一捋。你說你酉時食了包子,過了兩個時候才犯病的話該當是亥時,可先前你卻說是戌時感到腹痛;再有,就算你戌時犯病,犯了四個時候,滿打滿算也獲得醜時末才止住,可你又睡了兩個時候,是如安在寅時五刻晨起的呢?”
班姝神采暗淡:“因為……因為不想給表兄帶來禍端。”
“我唐飛羽既然敢開食肆,就能包管我家的吃食絕對潔淨。這可不是你這類地痞惡棍隨隨便便就能來潑臟水的地兒,你本身犯傻,你當四周這麼多看客都是傻子麼?”
“你昨晚病發多久?”
“寅時五刻!”男人氣沖沖地伸手想拿錢,倒是抓了個空。
“你今晨幾時醒的?這總能記清罷?”唐飛羽笑了,捏著金子在他麵前晃了晃。
“你是何時感到腹痛上吐下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