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進右手出,錢福保拿到手的銀票出自何金的票號,可何金的那一張到底是從何而來,也就隻要裕成莊本身曉得了。
陸毓衍沉聲道:“古阮該當是查案時打草驚蛇,這才引來了殺身之禍,馬捕頭,你說他那幾日一向在山下查?”
讓人搬了賬冊來,抽出一本,掌櫃的一頁頁翻,把賬麵翻了出來。
就算隻付五百兩,他一年也就白忙乎了。
那一本冊子上,有金額更大的,也有兩張正巧五百兩的,掌櫃的眼睛眨都冇眨,直接翻疇昔了,要不是謝箏看東西又快又清楚,隻怕也會忽視。
見陸毓衍一副不測神采,鬆煙瞥了謝箏一眼,補了一句:“您當時候不在京中,這纔沒傳聞。”
錢福保的哭聲乍但是止,半晌搖了點頭:“我又不熟諳他。”
“在想裕成莊掌櫃的態度,”柳眉微蹙,謝箏細細回想,“他當時一頁頁翻時,我看得很清楚,是三天前午初開端的,到錢福保那邊,翻了大半,當時候還不到未時。
“裕成莊,”錢福保脫口道,末端頓了頓,支吾起來,“票號我不記得了。”
陸毓衍一手做拳,悄悄咳了一聲,他不在京裡,那就是去了鎮江了。
“他讓我們看到的票號,應當是真的,”謝箏想了想,又道,“但作為錢莊的管事,多經幾道手,也是輕而易舉的。”
陸毓衍抿唇,見謝箏一臉凝重,便問道:“在想甚麼?”
如此大的買賣數量,他能一下子就抽出那一冊,掌櫃的很清楚,我們要找的那一筆在哪本冊子上。”
陸毓衍緩緩道:“買賣很多,五百兩的買賣卻不必然多,貴號做事細心,這幾日經手的五百兩的票麵,還能查不出來嗎?何況,五百兩紋銀,取錢的也冇拿板車來拉,定然是轉存在你們莊子裡了,”
此話一出,馬福一拍大腿,本身想轉了。
就何金那點買賣,就他跟衙門那點乾係,他如何會捨得取出一千兩去暗害古阮?
“曉得,”馬福哼了一聲,“以次充好的奸商!客歲被人砸了鋪子,哥幾個上門去查過,他本就不是個誠懇的,我們也冇讓他占便宜。當時押他返來的恰是老古,莫不是因為這個……”
裕成莊是京中馳名的錢莊,在其他州府也有分號,換錢便利,頗受各家商賈信賴。
“一千兩,那是一千兩啊!”他嗚嗚哭了起來,“我們家那破鋪子,幾年也賺不了一千兩,你們說說,我能不心動嗎?這如果換作元寶給我,能直接壓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