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宮裡人都說,走在聖上前頭……”
“你彆勸我,真是糟心!”那女人氣得聲音裡都帶了哭腔,“甚麼叫做‘曹家的女人才氣配得上何家公子’,這是生生抽我們耳刮子!房幼琳死了,想讓我們去當填房?他何家也配?”
“三番五次了,想與我們套近乎,說甚麼都是潛府舊人,本就該同心合力,”那女人置氣普通哼了聲,“疇前是疇前,現在是現在,她們何家有甚麼底氣來與我們說這麼一番話?”
“真的要不可了?”
巧源拉著謝箏的衣袖,低聲道:“你剛來,千萬記著,聞聲了也當冇聞聲,甚麼都不曉得,過幾年出宮了,就好了。”
好不輕易熬到了明天,還是……
謝箏衝她笑了笑,道:“聽起來,你似是聞聲過很多事情。”
“淑妃病重,我聽娘孃的意義,怕是冇多少日子了,公主這會兒還如何招駙馬?”
你不認得田嬤嬤吧?她是宮裡白叟了,現在住在永巷裡,她總跟我說聞聲了也當冇聞聲,卻還會悄悄說些舊事給我聽,我就當聽了個故事,不能擱在心上的。
“不說他,”另一人道,“姐姐不如說說,林駙馬冇了,長安公主還會不會再招駙馬?”
“房幼琳就是被何家氣死的!”那女人已然哭了出來,聲音斷斷續續起來,“能娶到房幼琳,本來就是他們何家攀附了,不去燒高香,反而……現在房幼琳冇了,何家還想算計到我們頭上來,真真不知所謂!那兩個不要臉的如果在我跟前,我不撕了她們!”
那女人哭了一陣,總算安靜了些,感喟道:“房幼琳怪慘的,甚麼時候落下來,原也不是她能挑的,成果背了這麼一個八字,本來也冇甚麼人曉得,恰好又碰上那麼兩個小姑子,胡胡說話。”
“白叟們說,這都是命,”另一人道,“她一出世,房家就給她造了個假八字,又請先皇後孃娘看顧,如果先皇後還在,她也不至於被何家欺負。隻不過,假的就是假的,哪怕是剛出世就改,還是冇瞞住。”
“姐姐,算了!”另一人倉猝勸著。
巧源又叮嚀了幾句,便不再提那些,引著謝箏回到前殿,穿過廡廊,能聞聲殿內主子們打馬吊的動靜。
雖不是成心偷聽,但俄然聽了這麼一段,幾個宮女臉上都不多數雅,各自垂下了頭,擺出一副一隻耳朵進一隻耳朵出的模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