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胡關位於涼州東北,曾是抵抗胡虜的流派,故名“遮胡”。前朝以來,中原陵夷,河西的西鮮卑和羌人垂垂勢大,侵襲涼州,遮胡關亦一向落在了西鮮卑手中。
這是至心話,我覺得,他確切冇有想錯。
知名書中提到過此中兩三次戰事,不過說來風趣,那知名書中所述之事,彆處皆無從可見。我來到河西以後,曾用公子的職務之便,翻閱各處文書的記錄,出乎料想,對於知名書中所提之事並無隻言片語;我也曾向熟知遮胡關的軍士和領導探聽,亦無人曉得。
“你覺得將軍未曾這般想?”沈衝道,“他派標兵追蹤潰軍,從無間斷,然一無所獲。”
“你在宴上所言,實在甚為有理。”沈衝收回,道,“隻是將軍大勝在望,你無憑無據,如何信你?”
沈衝道:“元初也是出於職責。”
沈衝看了看那破廟,道,“此處非安穩之地,你莫久留,隨我歸去。”
“公子過譽。”我委宛道。
“果險關也。”沈衝騎在頓時望著,不由讚歎道。
正想再多問兩句,身後忽而有人在喚我,轉頭,是沈衝。
“恰是。”
到了屋裡,隻見公子已經坐在結案前。
沈衝晃了晃手中的文書:“標兵奏報在此。”
“恰是。”我答道。
“如此,”沈衝亦淺笑,“你祖父必是個才學出眾之人。”
我獵奇道:“如果得疫病死的,為何不燒了?”
“霓生,我記得你是淮南人,是麼?”沈衝忽而問道,打斷了我的胡思亂想。
我說:“便如公子所言,禿髮磐有何狡計?”
“你在此處做甚?”沈衝問。
說來悲傷,荀尚對沈衝非常虐待,聞知他冇有貼身侍從,當日便給他派了兩個手腳勤奮的小卒,我便再也不必服侍他起居了。這導致我再也冇有了獨處的藉口,隻能在公子去找沈衝,或者沈衝來找公子的時候才氣見他。
公子迷惑地看著他:“你安知?”
桓瓖道:“一定。”
公子看著輿圖,道:“西北乾旱,無漕運便當,從武威來的糧草,須得靠牛車騾馬來運,到石燕城旬日也不止。將軍推動太快,每次運抵的糧草隻夠保持平常所耗。鮮卑人隻消燒掉一隊糧車,雄師便要斷糧數日;若糧道斷絕,我等便隻好餓死。”
沈衝點頭,道:“我觀你常日言語,曉得之事甚為博識,但是你祖父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