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郎_7.遮胡(上)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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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我頓時說,“你要算?一次二十錢。”

世人皆笑。

“上陣又如何,”公子不覺得意,“連子泉都可去上陣追擊,莫非我去不得?”

沈衝道:“將軍治軍有方,將士去處有度,士氣昂揚,觀之實為奮發。”

公子追逐上雄師時,荀尚已將鮮卑人逐出涼州,並打到了前朝以來一向淪亡虜手的遮胡關前。

禿髮磐的確有些本領,趁秦王西撤和征西將軍荀述接辦戰事的空地,站穩腳根,與荀尚拉鋸普通膠著了月餘。直到公子趕到涼州的前幾日,方纔呈現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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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麵麵相覷。

宴上,除了沈衝,另有一些幕僚和將官,桓瓖也在場。戰事順利,帳中氛圍非常和樂,幾個貴胄出身的幕僚乃至如在雒陽時普通談笑風生。

“嗯。”我說。

公子問:“你一個押運糧草的司馬,也可上陣追擊麼?”

荀尚問:“你二人在營中巡查,可有甚感觸?”

桓鑒對這個兒子煞費苦心,早早為他辦理好,在公子還在為參軍之事與家中置氣的時候,他已經在路上,比公子早到了半個月。

他穿戴鎧甲,腰挎寶刀,騎在頓時奔過來的時候,乍看之下,竟是有了幾分正氣。

如我所想,他比公子年長,胸膛也比公子更寬。我將巾帕蘸濕,放在他的皮膚上,不緊不慢地遊弋,看著光滑而柔韌的皮膚在水痕下微微發紅。常常如此,不知是氣候過熱還是我心跳太快,總感覺耳根在燒。

路上,一個小卒唐安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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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聞元初從不讓人服侍貼身之事?”他說。

“你是未曾見我等追擊時的盛況。”他非常神情,“那些鮮卑人退得似避禍普通,金飾產業丟了一地,另有人撿到了禿髮磐的金牌。我等一追便是數百裡,若不是那些軍士總忙著撿,貽誤機會,禿髮磐早已被活捉!”

未幾,他從屏風後走出來。身上的衣服已經換過,還披上了裡衣,讓我有些絕望。

公子經常去蹴鞠或騎馬,跟著他,我見過好些貴胄後輩光著上身的模樣。有些人徒有其表,脫了外套乏善可陳還不自知,玩得一時歡暢,就脫掉上衣到處跑。

驀地,我的耳朵向被人燒了一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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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荀尚看看桓瓖,笑道,“不想我這主簿與帳下都督,竟如此勤懇。”

沈衝雖不及公子般潔癖,但畢竟每日趕路,睡前也總要清理一番。我既然是來服侍起居,天然不好讓他來脫手,以是,我每次都親力親為,用巾帕為他擦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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