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他，半晌，問：“若不然呢？”

“霓生，”他神采嚴厲，“本日你就跟在我身邊，不成出府去，曉得麼？”

到底還是被他發覺了。我曉得嘴硬無益，朝四周看了看，點了點頭。

“霓生，”公子將我的話打斷，“你曉得徹夜之事，是麼？”

“公子……”我躊躇了一下，道：“我隨公子去。”

巳時過半的時候，仆人來問，說大長公主和主公等人皆傳話返來，太後將大長公主留在了宮中伴隨，桓肅和桓攸、桓旭等亦各有原因暫不回府，稍後是否將公子的晚膳送來院中。

我曉得公子在想甚麼。

雖說公子的職責是照看桓府，但說實話，並冇有甚麼可需求照看的。

“府中這麼多人，不缺我一個。”公子淡淡道，自往房中而去。

他叮嚀青玄將他的鎧甲和劍都取來，又讓我取來油膏，本身坐在堂上擦拭了起來。

因為隻要他留在了府中，無所事事。

這話聽上去跟他在遮胡關時一樣固執。公子的脾氣我曉得，一旦有了定奪，九頭牛也拉不回。

公然，過了一會，公子再度看向我，目光有些不定，眉頭微微皺起。

隻見他諦視著我，目光灼灼，彷彿洞穿統統。

不久，他派人去淮陰侯府的人返來了，稟報說皇太孫本日去太學，沈衝一早就去了東宮，與皇太孫隨行。

工夫一點點變更，太陽垂垂西斜。

現在得了這暗號, 我放下心來, 曉得隻消待在桓府裡, 比及入夜。一旦宮中脫手，我就到荀府外頭去與曹叔彙合。

到了午後，府中還是溫馨。公子小憩了一會，當是睡不著，起了來。

公子沉默了一下，道：“若不然，你有多遠便走多遠，莫再返來。”

“曉得了。”我說，“我哪天不是這般。”

公子暴露迷惑之色。

想到他糾結的模樣，我實在有些心疼，見公子這般，心機不由一動。

我無言以對。

公子說罷，深深看我一眼，轉成分開。

我有些絕望，隻好陪著他持續乾坐。

至公子和二公子如昔日普通去了官署，而桓鑒府中傳來了他染上風寒的動靜，桓肅一早就去了看望。

“本日，家中便交托與你。”大長公主道。

我鬆一口氣。畢竟今晚我也有事要做，若被困在宮中，隻怕要功虧一簣。

大長公主莞爾，登車拜彆。

這裡花木富強，挨著牆根的處統統一棵石榴樹，生得非常高大, 枝頭伸出了牆頭, 搭在上麵。我看四下無人，學了兩聲斑鳩叫, 未幾，牆彆傳來四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