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處,我又氣惱又心疼。
說罷,他停了停,看著我,目光深遠:“霓生,我不剩很多日子了。”
此舉,自是為了製止有人將動靜傳回雒陽,打草驚蛇。但他並不曉得,我每日都與公子通訊,我的信俄然斷了,這天然會引發公子的疑慮。
秦王點頭,從榻上起家,又與曹叔酬酢兩句,告彆而去。
我訝然:“你先前未曾見她?”
公子沉默半晌,道:“我雖與他們道分歧,可他們畢竟是我的家人。”
諸侯的這些狡計,秦王若被矇在鼓裏也就算了,可惜並不是。
我的目光定了定。
那過程大抵與我想的不差。跟我一樣, 固然公子對桓氏早有防備, 卻未曾推測他們行動那麼快,並且還是從我身高低手。
我接過來,不由暴露笑意。
那會晤之處,就在滎陽的官署。我去到的時候,卻見內裡空空如也,不管曹叔還是秦王,都不在此中。
不過有秦王在,倒是恰好。
我上前行了禮,笑道:“不過是勞累之故,長長睡了一覺,怎會不好。”
我聽著,在內心算了算,這麼說來,我和公子攻陷臨淮國之前,此事便已經……嘖嘖,我想起曹麟傻笑的模樣,心想,公然人不成貌相。
“不過是與他做了個買賣。”公子道,“我與他合作安定諸侯兵變,他不動桓氏,也不動母親。”
伏姬神采羞怯,笑容卻頗是甜美,拉過我的手,將我打量:“霓生,你還好麼?我和阿麟先前跟著曹先生去看望你,他說你須多安息,不準我等打攪。”
公子道:“我說桓氏必不會反。”
“要我隨你去麼?”我問。
公子見我已經無恙,叮囑我好好安息,冇多久,便起成分開,見她去了。
“曹叔決定了?”我忙問,“果然要將明光道閉幕?”
我心底嘲笑。
這個題目,他疇前也問過我。
無恥之徒。
我笑笑,道:“早無事了,不知曹叔在那邊?”
“在。”伏姬笑盈盈,“我帶你去。”
桓肅這機會拿捏得頗鬆散, 立即將公子扣在桓府中,冇有給他留下另謀前程的餘地。但他冇有想到,公子和秦王比他早了一步。
公子淡淡笑了笑,點頭。
此地,疇前也是一個大富之家統統,修得不算大,裝潢倒是邃密,到處雕梁畫棟,另有一處聞名數百裡的花圃,當年連大長公主都曾賞光來看過。
我分開以後,大長公主也到兗州與濟北王和談。公子每日在北軍大營和雒陽之間來回,本風平浪靜。一日,桓府的人去處公子稟報,說桓肅的頭風病犯了, 頗是嚴峻。公子隨即到桓府中看望,卻見桓肅安然無恙。他摒退侍從, 將尺故舊給了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