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郎_2.雅會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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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似的話他說過很多次,我毫不料外。

“搔杖乃南北通用。”我說,“出門在外,不免風吹日曬藏汙納垢,身上瘙癢不得解,搔杖便離不到手了。”

“侍從二三人足矣。”公子道,“至於馬車,有無皆可,我隻要青雲驄。”

“何事?”公子問。

果不其然,落日西下,來賓散儘,公子和謝浚仍留在亭中。二人公然聊得投機,以兄弟相稱。目睹著天氣要暗了,公子也遲遲不提分開的事,還讓我在中間烹茶。

公子的眉頭蹙起:“換衣洗漱也不得麼?”

我聽很多人說過,如果謝浚與公子同齡,又未曾分開雒陽,公子怕是要有敵手。

*****

謝浚笑了笑:“實在非也,我當年遠遊,實為尋一人。”

“公子信麼?”我不答反問。

謝浚聞言,卻淡淡一笑。

就連公子也不例外。

青玄應了一聲,走出門去。

公子麵色微變,打斷道:“不成胡言。”

公子不飲彆人斟的酒,我從侯府的僮仆手中接過酒壺,親手給他斟上。

“公子出去麼?”我岔開話,道,“新安侯園中有鶴,可聞歌起舞,我方纔來時,聽仆人正聘請來賓去鶴園。”

這個題目有且隻要一個答案。

“如此,公子須得好好籌辦纔是。”我說。

“璿璣先生?”公子道,“阿誰曾為高祖作讖的異人?”

我心中大喜,正想說既然如此公子我們回府吧,卻見公子望瞭望窗外風景,轉頭道:“青玄,你去問問,謝浚謝公子何時來?”

公子思考半晌,終究道:“這般費事,此事需從長計議。”

我笑了笑:“如此奇異,司空可曾親目睹過?”

謝浚多年未曾在雒陽的宴席中現身,人們對他的獵奇更甚於公子。

公子不覺得然:“不過是些附庸風雅的把戲,有甚都雅。”

公子問:“籌辦何事?”

公子喝一口茶,一臉淡然:“也不非常想,隻是傳聞他返來了,見一見也好。”

他長公子五歲,以書法見長,七歲作賦,在公子童年之時,已是名噪一時。但與公子不一樣,他十五歲時分開了雒陽遊學,各種聚宴雅集再也見不到他的身影。

公子道:“朝廷毀禁讖緯,璿璣先生或許是為避禍。”

可謝浚看上去並不一樣。他皮膚略黑,一看便知收過日曬風吹,腰間佩著長劍,舉手投足也比彆人多出一分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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