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郎_18.秦王(下)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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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頭頭是道地闡發:“秦王在河西時,已將禿髮磐擯除至涼州北部戈壁當中,斷其水糧,幾近置於死地。後聖上令荀尚換下秦王,守勢阻斷,禿髮磐得以喘氣,重整旗鼓。若未曾有撤換之事,秦王不必廝殺,隻消操縱戈壁絕境便可將他困死。”

相較之下,寧壽縣主甚為機靈,能說會道,惹得大長公主笑聲連連。

豫章霸道:“來雒陽之時,她在路途中顛簸勞累,有些不好。蒙聖上體恤,入京後常派太醫探視,服了些藥石,已是好轉。”

“你父王自疇前就是這般,隻看得彆人好,謙善過火。”大長公主笑著說罷,又對趙王歎道,“你這般說,到教我想起我這元初,亦是聽任慣了,誰也管不得。”

公子腳步甚快,未幾便到了我的麵前。

那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身上的服飾雖不富麗,但看得出不是平凡人家之物。

我前麵坐著的阿誰少年俄然站起家來,詰責道:“不知先生有何根據?”

我咬一口香糕,擁戴地笑道:“公子所言甚是。”

我見敗露,委宛道:“公子,我想去看看庖中可另有小食,去取些給公子。”

王後陸氏在王府中養病,此番亦未曾來。豫章王帶著世子和寧壽縣主來到,兩家人坐在堂上,其樂融融。

秦王固然算是公子的母舅,但畢竟七年未曾見麵,而大長公主這邊看上去也並冇有要帶著百口去跟秦王套近乎的意義,公子本身去報上姓名乃是不當。高門貴胄總要講些麵子,這般場合,公子見秦王,最好找個引見之人。

“快些隨我去,莫教他們久等。”他低低道,聲音裡仍藏著鎮靜。說罷,款款分開。

我正跟在幾個宮人前麵走到花圃裡,忽而聽到公子在前麵喚我名字。我訝然轉頭,隻見他竟不知何時跟了來。

我去找到謝浚,傳達了公子的意義,謝浚欣然應允。

“元初,”他說,“我方纔正與殿下提及你。”

大長公主道:“都是些浮名,何足掛齒。”

大長公主與豫章王一貫交好,中元節以後,她在家中設席,聘請豫章王好久。

“懷音這般可兒,卻不似你,想來是隨了王後。”她對豫章霸道。

祖父仍在說著話,調子陡峭,我聽得半懂半不懂。未幾時,他提筆蘸墨,在放開的白紙上寫下了幾個字。麵前的人忙翹首圍觀,待得看清,嘩然一片。

寧壽縣主一一答來。

不料,還未走開,衣袂被公子扯住。

他不滿地轉過甚來,目光正正與我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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