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郎_15.問意(上)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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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所料,我一番話說完,大長公主的神采變得馴良下來。

“本來如此。”她點頭,“這般說來,倒是我多想了。”

“霓生怎在此?”公子看看我,問道。

“為何?”他問。

太後向沈延和楊氏問道:“上回說的那綏陽侯陳植之女,倒是如何?”

可惜南陽公主本年才十三歲,天子一向未許議婚。沈延的算盤不過一個等字,待公主議婚之時為沈衝求娶,到時有太後保媒,當不會落空。

我跟著公子一道施禮辭職,出門的時候,有些扼腕。傳聞公子將要入朝的動靜傳開今後,每天都有女子帶著十來斤果子守在公子去官署的必經之路旁,企圖擲果示愛。可惜她們必定要空守一個月。

太後點頭:“也好。”

我路過沈衝身邊,發覺他也看著我,微淺笑了笑。

大長公主實在謙善。太後已經問我問過了好幾次,但每次都記不清我的名字。

公子雖至今未曾訂婚,但如果說主公和大長公主全無考慮,那是不成能的。桓肅和南陽公主的母舅新野侯陳衷一貫有來往,而桓府中的仆婢們在暗裡裡也早已傳得有眉有眼。公子配公主,世人常常提及時,無不羨慕慨歎,男默女淚。

我答道:“記著了。”說罷,施禮退下。

“元初安然返來,自是大功。”大長公主接過話,淺笑著對我說,“霓生,太後的話都記著了了?”

公子彎彎唇角,不置一詞。

大長公主道:“這般焦急做甚,你纔回到家中,總要療養些光陰。”

恰好,我還曉得,對於南陽公主,桓肅和大長公主剛好也有所籌算。

太後皺眉:“怎又分歧適?問得甚卜者,偌大個天下,怎挑了三年也挑不出吉利的來?”說罷,她對楊氏道,“君侯在朝中繁忙,後代之事疏於粗心,乃是平常。為人母者,當多加操心纔是。”

我唯唯應下。

公子還要說話,大長公主歎口氣:“元初,你出去兩月,訊息全無,在府中陪陪母親又如何?”

大長公主反問:“你這般率性,母親何時不須操心?”

我說:“公主有所不知。當時公子急於返回遮胡關,可戰亂之下,奴婢坐騎不見了蹤跡。彼時城中馬匹緊缺,實難以尋覓,公子故而令奴婢同乘。奴婢銘記公主囑托,思考戰事初定,但傷害仍存,奴婢既是要護公子全麵,同乘亦不為過,故而服從。當時表公子亦在場,可為奴婢作證。”

公子那寶貝的青雲驄剋日蝕欲不振,他剛回府,便去了馬廄。我則回到房中,為公子預備一應洗漱安寢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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